“你放心,既然我答應了你,我就會信守承諾,不管是何消息,都無法阻止我離開的腳步。”沐馨怡信誓旦旦承諾道。
“如此便好。其實,大哥他昨晚在你走後便追尋你而去。親眼看著你棄他而去,他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這是事實,他想挽留你,想挽回這份頻臨破碎的愛情。隻是,失魂落魄的他在沒有注意外界壞境下,橫穿馬路的時候,被一輛極速行駛的貨車撞倒,現在正在醫院搶救,至今昏迷不醒。”
坐在機艙內,沐馨怡想起自己臨走前葉秋告訴自己張鬆被車撞倒,此刻正在醫院監護室搶救。那一刻,沐馨怡有股直接奔向張鬆所在醫院的衝動,但葉秋阻止了她。她含淚不舍的登上了遠離家鄉的飛機,衝向了九霄雲外,飛機雖然帶走了她的軀殼,卻無法帶走她那依依不舍的靈魂和思念。
楓葉飄落,徒留悵惘,而這傷感的理由,仍是與你相關。細數點點的落寞,丈量孤獨的距離,攜一葉相思慢慢打濕在風裏……有誰會知曉寂寞城裏一臉蒼白的等待,隻為那一抹身影的回眸?
剪剪秋風裏,剪不斷眷戀的絲線,念,在心頭眉梢輾轉,在漸漸消瘦的指間,寂寞流淌,纏綿如煙……
窗外,昏暗的路燈寂寞地亮著,那幽幽的燈光恍如隔世。那夕何夕,你怎會竟然默默的離去?謝幕後的繁華,如花落塵泥。淚,流過我蒼白容顏,碎了一地。
是誰說,美麗的風景可以很長很長,長到可以溫暖人心裏的冰涼,可為何到頭來卻是天各一方?當兩個人的舞台,隻剩一個人獨奏時,所有的希望被凍結,那多情的琴弦裏再也飄逸不出動人的旋律,思緒,隻能踏浪於寂寞的海岸,傷情之人也隻能靜靜的體會那孤城裏彌留下的溫柔,對著斑駁的碎影,悼念一聲淒涼。
回頭,一切都在沉睡,原來,是我醒的太早。努力聆聽昨夜的回聲,我發現世界是如此的靜默,夜幕下隻留下我的思念在原地盤旋。
輕輕的翻開那本流年歲月的記事本,在那些走過的年華中,因為你,我聽見了玫瑰花開的聲音;因為你,我開始相信愛情裏的唯一;還是因為你,在我的生命裏客串了那場絕世的美麗,最後卻讓我一生都囚禁在回憶的牢籠,居住在無人問津的寂寞空城裏。我,無處可去,斷腸處,月下輕舞,緊扣十指影成雙,已成奢望。低首,想再續一首《高山流水》,可任我如何彈撥再續不出昨日的悠揚。
一念起,萬水千山;一念滅,滄海桑田。你,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有鏡的地方,我已看不到自己的影像,點點滴滴,絲絲縷縷,映現的全是你。原以為你是我此生的終點,到如今,你我卻隔坐在光陰的兩岸。曾感覺幸福一直在朝我微笑,而我如旋轉木馬一般樂此不疲地追逐,我好糊塗,我竟忘了我和幸福之間始終存在那小段無法跨越的距離。
安慶,那是一座讓我用情極深的城市,是我想忘卻始終忘不掉的城市,我在那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裏刻下了流年最珍貴的痕跡,如今,那一切一切的笑語歡顏,一切相逢的事相遇的人,一切用盡悲歡的白天和夜晚,都將如同那正在徐徐倒退著的城市一樣,退出我生命的舞台。哦,原來你隻是路過江南,無意間放慢的腳步不小心驚擾了我的染指流年。
我用踟躕的雙腳丈量那些無奈,你離開以後,再沒有人懂我。紅塵萬丈,我的憂傷卻無處安放。
冷風吹瘦一襲翩想,我的情依然在這裏,不棄不離,不聲不響。我仍在這裏,甘願為你作繭自縛,畫地為牢。親愛的,假如今生注定我們的故事以無言收場可以換來我們來世的幸福,那麼我願意放下今生,換取與你來世風雨同舟、冷暖與共、相偎相依。如果此生我們離別後,是永無止盡的寂寞,那麼,親愛的,就讓我們在寂寞裏緊緊的相擁。
蝶舞天涯,斷橋飛花,是誰在記憶的畫麵上鑲上了相思的框架,一層層的暈染開記憶墨香,落寞了我的芳華?
獨自聆聽花開花落的聲響,剪一段月色,在幽幽的丁香花餘味裏細品著孤獨。
歲月無聲的流淌,茫然間又走進了一季葉落中秋的紅妝裏,憑添了幾許的惆悵之意。風中幾片飛舞的落紅,又渲染了離愁別緒,讓我深深的淪陷在回憶的執念裏,欲罷而不能抽身。塵煙過,花謝落。群芳去,獨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