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星辰,鬥轉星移。就在中國乃至國際黑道正在發生重大的變革之時,此時的皖北大學卻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期終考試。
計算機學院大一四個班的人總共被分成了五個考場,張鬆在第二個考場。當張鬆慢悠悠地走進考場的時候,考場裏已經坐滿了人。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位子,其他的都坐滿了人。許多人在忙著進行最後的複習,也有一部分人在想方設法地設計如何投機取巧。
“鬆子,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醉倒在溫柔鄉裏不知魏晉了呢。”蘇翔見到張鬆來了,急忙走了過來。這次考試,蘇翔碰巧和張鬆分在了同一個考場。
“就算你不知道姓什麼,我也分得清東西南北。”張鬆對蘇翔笑道,“看你信心滿滿的樣子,你昨天晚上突擊成功,現在是胸有成竹了?”
“要是我的胸上能長竹子,我還參加個毛的考試啊!”蘇翔沒好氣地說道,“今天的考試,我本來打算靠雨晴了。不過,時有不順,沒想到監考我們的居然是聞名遐邇的‘四大名捕’。”
聽蘇翔這麼一說,張鬆才注意到薛雨晴也在這個考場,而且和蘇翔僅有一排之隔。
“‘四大名捕’是師兄學姐們給她取的外號,就是說她就像電視裏麵演繹的那般,無情無義,冷血無情。無論你的作弊手法再怎麼高明,也逃不脫他的法眼,而且他對作弊的學生從來不留情麵。”蘇翔解釋道。
“有那麼神嗎?你不會是見著神馬就當浮雲吧?”張鬆不太相信地笑道。
“信不信由你。如果你實在不相信,可以親自實踐一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回去再複習一下,不跟你聊了。”蘇翔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四大名捕’?這個外號倒是挺別致的。”張鬆笑著自言自語地說道。
考試的預備鈴打響,傳說中的“四大名捕”抱著卷子從教室外走了進來。
“看來,‘四大名捕’取得還真是名副其實。”張鬆一邊打量,一邊在心裏評價道。
“四大名捕”的身材不太高,整個人透著一股猥瑣的氣息。不過,“四大名捕”的眼光卻是非常淩厲,似乎可以看穿一切。男生感受到這種目光還好,女生卻極為不舒服,仿佛自己赤身裸體地站在他的麵前一樣,身上無論穿再多的衣服,也是形同虛設。
“四大名捕”將試卷放在課桌上,朝下麵說道:“雖然你們是進校的新生,這是你們的第一次期末考試,但你們在高中、初中乃至小學已經參加了無數次考試。我在這裏就不重複考試的規矩了。我隻說一點兒: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無論你的作弊手法有多麼高明,無論你的作弊技術有多麼嫻熟,都不要在我的麵前以身試法。隻要被我抓到,這一次的期末測試都可以不用考了。考了也沒有用,因為考與不考都沒有什麼關係了。所以,希望大家自律!”
“裝逼,老子就不信他有那麼厲害!”一個人在下麵小聲地抱怨道。
“你不信,可以試一試嘛!”另一個人笑著對那個人說道。
“四大名捕”看了看手表,繼續說道:“現在距離考試還有十來分鍾。你們把與考試無關的東西拿上來,上廁所的可以去上廁所,我將在五分鍾之後發卷子。”
“祝你好運!”蘇翔路過蕭天鳴身邊的時候,笑著對張鬆說道。
“你也好運!”張鬆禮貌地回答道。
當張鬆拿到卷子的時候,有些傻眼了。前麵五十分的選擇、填空和名詞解釋倒是中規中矩,與筆記和複習資料上麵的答案吻合,但後麵的簡答題和論述題則考得有些偏了。如果你隻看資料而沒有認真閱讀教材的話,那五十分的大題你能夠得到十分的分值就不錯了。
傻眼的不隻是張鬆一個人,那些紛紛以六十分為目標的牲口頃刻間是萬念俱灰。有些人忍不住在下麵小聲地抱怨幾句,卻遭到了“四大名捕”嚴厲的嗬斥。
張鬆抬頭準備和後排的蘇翔做一番眼神交流,卻不想與旁邊的薛雨晴來了一個對視。
雖然薛雨晴沒有發音,但張鬆還是從薛雨晴的嘴型上清楚地讀出了她的意思:“需要幫忙嗎?”如果在平時,張鬆肯定會亂想。但現在,誌在及格的張鬆卻來不及多想,用口型將自己的意思傳遞給了薛雨晴:“最後的兩道簡答題和一道論述題不會做。”
“等我三十分鍾,三十分鍾後,我把答案扔給你。”薛雨晴用口型對張鬆說道。
聽到薛雨晴的話,張鬆猶如幹旱的沙漠碰到了及時的甘霖,好像饑渴的女人得到了愛情的滋潤,也不管東方怡的交代,急忙向薛雨晴謝道:“謝謝了,有時間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