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別擔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會收斂自己的性子。”李若曦歉意地說道,“這個周末,我會回家。對了,那個學生什麼背景啊?居然能讓你親自出馬。”
“背景非常厲害,而且很複雜,一時也說不清楚。你回來之後,有時間再慢慢說給你聽。”李高博頓了頓,又說道,“除了背景之外,我跟他的父親也有交情。雖然他父親已經走了多年,但我還是會賣他的麵子。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在那邊注意安全,早點休息,我掛電話了。”
在李若曦與李高博通電話的時候,張鬆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電話是院長桂和榮打來的。張鬆剛接通電話,便聽到桂和榮院長在電話那頭對自己說道:“張鬆,明天上課,你記得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就這麼簡短的一句話,桂和榮便掛斷了電話。張鬆握著手中的電話,一想到桂和榮剛才對自己說的話,便覺得一陣頭大。
第二天早上,張鬆按照歸個人昨天晚上的吩咐,一到學校便去了他的辦公室。
張鬆去得有些早,但桂和榮卻已然在辦公室了。盡管門是開著的,但張鬆還是禮貌地敲了敲門,等到桂和榮允許進去之後,張鬆才走了進去。
“進來之前先敲門是一個很禮貌的做法,不錯,隨便找張椅子坐下吧!”盡管知道桂和榮是在讚許自己,但聽在耳朵裏還是讓張鬆覺得十分別扭。
張鬆找來一張椅子,坐在了桂和榮的麵前。今天的桂和榮依舊是黑色鏡框、黑色西服的打扮,麵無表情的臉上流露出一股純天然的淡然。
“今天,我找你來除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有其他的事情。”桂和榮推了鼻梁上的眼鏡,嚴肅地對張鬆說道,“先說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管怎麼說,你打架總是不應該。”
張鬆不停地點頭,卻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你對我的話似乎不怎麼認同?”桂和榮皺著眉頭,不悅地向張鬆問道。
張鬆搖了搖頭,開口對桂和榮說道:“沒有什麼不認同,打架確實是一件不對的事情。”
“說出你的想法,我寧願聽見與我不同的觀點,也不喜歡別人對我保持沉默。至少,你應該讓我知道你對這件事的看法。”桂和榮看了看張鬆,認真地說道。
“我的意見和院長一樣,打架是一件不對的事情。隻是……”張鬆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桂和榮不懈地向張鬆問道。
張鬆看了桂和榮一眼,淡淡地說道:“隻是,許多看似正確的方式都無法解決問題,要解決一個問題往往不是用一種最正確的方式,而是用一種最合適的方式。從性質上來說,暴力不是最正確的方式,但從實用效果來看,絕對是最合適的方式。如果當時我沒有把他們打倒,或許我現在已經躺在醫院了,而東方怡同學……恐怕會遭遇更壞的結果。”
“可是,你卻進了警察局。”桂和榮毫不妥協地說道。
張鬆淡然一笑,對桂和榮說道:“這就是我為這件事付出的代價。世上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代價,卻很少有兩全其美的事情。桂院長,這是一個哲學問題,我們大清早不會一直坐在這裏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吧?桂院長,你不是說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桂和榮被張鬆這麼一說,也不好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昨天晚上打架的事情就這樣吧,我希望你以後處事更加穩妥一些,隻靠力量解決問題的做法是非常幼稚的。”
“我跟你說的第二件事還是跟你昨晚打架鬥毆有關。”桂和榮說道。
張鬆詢問道,“是您想辦法弄我出來的?”
“看來你很聰明啊!”桂和榮對張鬆誇獎道。
張鬆小心翼翼地又問道:“那您認識那個女警的頂頭上司?”
“不認識!不過,我認識那個丫頭的老爹。說起來,她的老爹還是她的領導。”桂和榮對張鬆解釋道,“她的老爹叫李高博,和我有些交情。現在,那個家夥是公安廳的廳長,聽說過不了多久就要調回中央任副部長了。那個丫頭叫李若曦,名字的意思是‘若有來生,必定珍惜’。李高博的老婆叫慕容曦,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另外,李家丫頭的爺爺、外公也是京城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