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金賢恩目光疑惑的看著楚懷陽。
“哈哈。”楚懷陽瘋狂大笑,看著如死狗一般的金賢恩,癲狂道:“可惜,你們太大意了,那時殺紅眼的你們卻忽略了蜷縮在眾多死士下的小孩,他抱著還在繈褓中的弟弟目光死死的盯著那群殺人狂魔,那時的他暗中發誓:在他有生之年,一定要親手討還這筆血債。他就在死士裏躲著,等待那群狂魔離去,可誰想,這群魔鬼在殺盡所有活人之後,還不肯離開,就連死人也不肯放過,居然還爭搶玷汙已死去多時的婦人,到最後也許是殺累了,或是玩累了,這群魔鬼徑直坐在地上休息,這一坐居然坐到天亮,臨走前還不忘毀屍滅跡,一把火燒光了你們所有的罪證。”
“小男孩抱著繈褓中的弟弟爬出死人堆,在熊熊烈火中試圖尋找自己的親人,隻是那火太大了,阻斷了他所有的路,那時候,小男孩一下子清醒過來,他警告自己不能死,他還有他未完成的使命,這筆血海深仇還要等著他去報。於是,他忍痛抱著弟弟向外跑,他拚了命的跑,直到自己完全喪失記憶暈倒在地,也許上天對他不忍,眷顧了他一回,讓他奇跡般的活了下來,為的就是要他去收取那群魔鬼的卑劣的性命。”
金賢恩此刻也回憶起了二十年前的那場大屠殺,他滿眼不可置信的盯著楚懷陽道:“你,你是,你是少主?”
“哈哈哈,少主?你還知道我這個少主,可那一晚你卻不曾想到被你屠殺的對象裏有你的主人和兄弟。”楚懷陽眼神怨恨的盯著金賢恩。
“是啊,當時的我被利益衝昏了頭,早已喪失了理智。哈哈哈,不過也好,二十年了,二十年前的那場罪過,讓我二十年來寢食難安,如今,二十年過去,我也該為那件事付出代價了。”金賢恩此刻早已絕望,現在的他隻想楚懷陽能給他一個痛快。死,麵對死亡,每個人都會害怕,但有時候死亡卻是一種解脫,不僅是肉體上的,更是心靈上的解脫。
收起被隱藏內心最深處的那份脆弱,楚懷陽冷漠的目光盯著低著頭顱的金賢恩,冷酷道:“現在,你該知道為什麼我要花這麼大經曆活捉你們了吧,二十年前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今天,我一並還給你,讓你也感受一下二十年前我曾感受的一切。”說完,不再看金賢恩,對著無情冷聲道:“全,部,活,埋。”
無情得命,向生死門眾人示意一下,眾人便了然,麵無表情的將那猛虎幫近兩千的俘虜全部丟進那之前早已挖好的巨大萬人坑中,隨後不管那些俘虜的哀嚎哭叫,眾人一鍬一鍬朝那萬人坑填土。
金賢恩看到這慎人的一幕,兩行濁淚終於掛在臉頰,看著這些跟隨自己征戰天下的兄弟和小弟,他實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努力將頭偏向一旁,此刻的他早已心死如燈滅,對他而言,雖然還活著,卻隻是一具行屍走肉,早已沒有了任何的生機。
一入江湖路,又有幾人回?幾十年的金戈鐵馬,到如今,終於要終結了,即使他心有不甘,卻也無悔。畢竟,曾經的欲望,到頭來始終要償還。
半個小時過去,隨著時間的推移,原先整個亂葬崗一片震耳欲聾的鬼哭狼嚎聲一點一點的消失,此刻的亂葬崗又歸附平靜,兩千的俘虜就這樣活生生被活埋。就算在鬥獸場上殺人不眨眼視人如蟻的野獸們看到這一幕心中都不由發顫,更有甚者雙腿不聽使喚的微微顫抖。
麵對這群被活埋的螻蟻,楚懷陽沒有意思同情的表情,在欣賞完這一幕後的他看著金賢恩,淡淡道:“是不是心有不忍?早在二十年前你下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今日的結局。不過,這隻是才開始,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無情的人間。”
說完轉身對天殘道:“將他釘上十字架,放在首爾中心廣場,讓人們看看這叱吒風雲的猛虎幫幫主的風采,但是要記住,我要活的,至少要他活上三天。”
“是,門主,如你所願。”天殘一臉陰笑道。
“哈哈,沒想到我金賢恩戎馬一生,到頭來卻是這般的死法。不過,楚懷陽,你記住了,天道無常,天理循環,總有一天,你也會有我一樣的下場。”
“是嗎?隻是可惜了,你再也看不到那一天的到來。”楚懷陽諷刺的笑著。
這場有楚懷陽策劃的跨國討伐,在他的精心布局之下,他率領生死門一路高歌,一舉殲滅英韓兩大國際性幫會,並且手刃了二十多年的宿敵,最終凱旋而歸,複仇後的他又會有何打算?是歸隱?還是繼續那未完成的討伐?他的命運又會如何》是否會像金賢恩所說的那般?一切,都隻是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