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小敗說完,消失在了東方怡的眼前。
月光如水,水清如月。張鬆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東方怡看見張鬆睜開了雙眼,疲憊的眼眸裏立刻亮了起來,急忙將張鬆扶起,激動地說道:“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
張鬆伸手替東方怡擦去喜極而泣的淚水,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小怡!我讓你擔心了。我記得我和前輩交手的時候,不小心就昏了過去,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
張鬆在腦海裏搜索自己的記憶,隻記得他全身突然很燙,燙得直接昏了過去。不知過了好久,燒得滾燙的身體忽然之間得到了釋放,一下子清爽了過來,仿佛做了一場夢。
張鬆想到這裏,不禁將目光投向自己,感覺無異之後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不久,隻是從上午一直睡到了晚上。”東方怡見張鬆沒事,不禁笑著調侃道。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獨孤小敗如鬼魅一般來到了洞口,對張鬆說道,“既然你已經醒了,是不是該陪我把沒有玩完的事情重新玩完了?”
東方怡來不及喝止,張鬆已經站起身走到了獨孤小敗的身前,“前輩,那我們繼續吧!”
“好!我就喜歡你這麼爽快的年輕人。”獨孤小敗說著,手腳就向張鬆招呼了過去。張鬆的反應也不慢,見招拆招,倒也不至於吃了獨孤小敗的虧。獨孤小敗隻用了四層的力道,勉強與張鬆戰了一個平手。你來我往,有攻有守。十多招下來,張鬆不僅沒有疲勞的感覺,反而越戰越勇,隻覺全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氣,搶攻之下,反而占據了一定的主動。
“好小子!你注意了,我可要發力了。”獨孤小敗也被張鬆的強勢激發出了興趣,不知不覺地將力道往上提了兩層,用上了六層的力道,饒有興趣地和張鬆纏鬥起來。
獨孤小敗的力道猛然上升了兩個級別,張鬆頓時倍感吃力,自己的優勢一下子被對方扭轉了過來。饒是如此,張鬆憑著堅強的毅力和不屈的信念依然和獨孤小敗纏鬥了五十回合,才被獨孤小敗的一記穿透拳打中胸膛,向後摔了出去。
“這次,我們就打在這兒吧!”獨孤小敗走過去一拉,將張鬆從地上拉了起來,話裏的“玩”已經變成了“打”,“你小子是一個能夠在我手底下走上五十招的年輕人。”
“如果不是前輩有意地忍讓,我早就被打趴下了。”張鬆謙虛地搖了搖頭,恃寵不驕。
獨孤小敗對張鬆謙虛的態度滿意地點了點頭,大聲讚揚道:“好小子,知道謙虛就好,別人都說你師傅和你父親都是百年不遇的奇才,縱觀世間無奇不有,但我看好你,我希望你今後超過他們,把你師傅打趴下,讓他知道他不是天下第一,他的徒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獨孤小敗誇讚了張鬆一番之後,又把張鬆招式上的不足給他指點了一下,說了一下自己這幾十年來練武的心得,讓張鬆和一旁的東方怡受益匪淺。
“好了!我說的就是這些,你們慢慢地體會吧,你們隻要沿著這段小路一直走下去就會找到下山的路。我就不送你了,你們路上小心。”獨孤小敗說完,又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多謝前輩指點明津!”張鬆朝獨孤小敗離開的方向躬身一拜。
“小子,不必謝我,要謝就謝丫頭吧!丫頭對你一往情深,珍惜眼前人吧!”獨孤小敗的話透過夜晚的冷風飄到了張鬆和東方怡的耳朵裏。
一旁的東方怡紅著臉,拚命掩飾。
英國倫敦。
當整個城市的人們都進入甜蜜的夢鄉的時候,當整個城市都似乎進入昏睡的時候,卻有一群群手持砍刀滿臉獰笑的狂熱之徒,急速向著既定目標悄然潛行。
市中地帶的紅星會總堂口是一個高約十二層的寫字樓,寫字樓四周有一個兩米五高的高牆,前後共有兩個大門,大門與寫字樓之間是一個小型廣場式的大院。
每當夜晚,大院內都會散布著為數不少受過嚴格訓練的獵犬,作為警戒之用。
此時此刻,與大門隔著一條大街的地麵一處胡同內,已經慢慢聚集了一大片黑壓壓的嗜血之徒。
很快,大門處一個小小的警戒室在一陣急促的敲窗聲內亮起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