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怡走到燒烤店老板的麵前歉意地說道,“老板,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連累你連生意也沒有做好。”
“沒關係!我這把老骨頭不足惜。小怡,你快回去吧!”燒烤店老板搖頭道。
東方怡跟著張鬆回學校。
有些女孩就是這樣:她從不願說一句傷人的話,做一件傷人的事。有時候,哪怕委屈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別人。這就是中國傳統女性的光輝。隻可惜,現在這種光輝已經越來越少了。
“小怡,你不要多想了,你在這件事上並沒有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那幾個流氓,他們才最應該為這件事負責。”張鬆一邊走著,一邊對東方怡開導道。
“可是,如果不是因為我,事情就不會發生了。”東方怡停下腳步,看著張鬆說道。
“世上有許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隻要我們做好了自己的事情,問心無愧,這就足夠了。善良是一種美好的品德,我看見它在你的身上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但我不希望看見它成為你心靈的束縛,成為你生活的羈絆。”張鬆猶如一個哲人正在講述著自己的哲理。
“撲哧……”東方怡忍不住笑了出來,捂著自己的肚子對張鬆笑道,“不好意思,別人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不過,我覺得你認真的時候真的很搞笑,我實在是憋不住了。”
張鬆沒好氣地白了東方怡一眼,將話題轉移到了另一個方麵:“你以前學過武功嗎?”
東方怡搖了搖頭,對張鬆說道:“沒有!我的那些功夫都是自己閑著無聊,跟著我家那邊一個看相的老伯伯學的,完全是覺得好玩,沒想到今天居然用上了,效果還真是不錯。”
“看相的?他是什麼人?”張鬆皺著眉頭向東方怡追問道。
“一個很普通的看相先生,年齡大約在六七十歲左右,頭發和胡須都白了。”東方怡回答道。
“他經常教你的武功嗎?”張鬆頓了頓,又向東方怡問道。
東方怡搖了搖頭,朝張鬆解釋道:“那個老伯伯人很好,他說我一個女孩子心地好,長得又漂亮,在外麵難免會遇到壞人,所以教我幾招防身的功夫。聽收養我的孤兒院的阿姨說,他好像姓慕容,來了已經有二十多年了,當我到孤兒院的時候,他已經在那裏了。”
“哦!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身世。”張鬆歉意地說道。
“沒關係!其實,我一直都不覺得作為一個孤兒有什麼可恥的。雖然孤兒沒有了爹娘,失去了父母的關愛,但這並不意味孤兒就得不到他人的關愛。比如說我,我雖然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但我卻有愛我的孤兒院阿姨、孤兒院的夥伴。失去了兩個人的愛,但我卻得到了更多人的愛。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東方怡坦率地說道。
“所以,你一直都活得很快樂,比絕大數有爹有媽的孩子還要快樂。”張鬆看著東方怡憐惜道。
“是的!如果一個人懂得去快樂地生活,那別人也就無法剝奪她的快樂。如果你想去那裏看看,寒假的時候,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雖然我們那裏沒有霓虹、沒有高樓,卻有最好的山,最好的水,最好的人。”東方怡驕傲地說道,臉上閃爍著比天上的月亮還要明亮的光輝。
“這麼好的地方我怎麼會錯過呢?”張鬆對東方怡笑道,臉上現出一對淺淺的酒窩。
“會笑的人都很美。你笑起來的時候,要比你平時更好看。我想問你……”東方怡的問題還沒有問出口,就被張鬆打斷道:“你想問,為什麼我平時從來都不笑,讓人覺得冰冷?”
張鬆不等東方怡回答,接著說道:“每個人都會笑,至少每個正常人都應該會笑,但絕不是隨時隨地都不會笑,一個人隻有當他遇到他認為可笑的事情的時候,他才會笑。”
東方怡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若是一個人隨時隨地都在笑,別人一定把他看成是神經病。
時間有時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豔遇。你還沒有做好反應的時候,它已經來了;當你反應過來,準備去抓住它的時候,它卻又消失了。來,隻為曾經擁有;去,自歎來去匆匆。
不是它來去太快,隻是你反應太慢。刹那雖短,卻成永恒。
就在葉秋告別夢紫涵來到寢室目視黑暗的星空,享受這份來之不易的寧靜之時。夢紫涵獨自站在自己的小軒窗前麵,望著轉眼即至的黑雲,聽著轟隆的雷聲,想著她與葉秋的那點事兒。
這些天的相處,讓夢紫涵不得不好好地想一下自己和葉秋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