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桂和榮和林沐雪有意為之。一個圓桌,桂和榮坐到了最上邊,左邊是妻子林沐雪。葉秋被林沐雪和桂蘭雅兩母女夾在了中間。
“來!我們一起舉杯,為小秋的到來集體幹一杯!”桂和榮舉起酒杯,對大家說道。
“謝謝桂伯伯、林阿姨和蘭雅學姐。”葉秋拿起酒杯,客氣地說道。
林沐雪和桂蘭雅喝的是紅酒,一杯酒下肚卻沒什麼;而葉秋同桂和榮喝的是度數很高的茅台,一杯酒喝進肚裏頓時覺得有一團火在肚裏燃燒,感到有一絲難受。
“這陳年的茅台雖然入口甘醇,但度數很高,酒量不好的人三杯就能被整倒。小秋,你第一次喝這種酒,難免有點兒不適應。吃一口菜會舒服一點兒。”桂和榮對葉秋說道。
“來,小秋,嚐一嚐林阿姨的手藝。酒不好喝,就不喝了,吃菜也是一樣。”林沐雪用筷子夾了一塊麻辣兔肉放在葉秋的碗裏,關切地說道。
“謝謝林阿姨!”葉秋吃了一口菜,頓時感覺好多了,“林阿姨,幸好你沒有開飯店,若是開一個飯店,恐怕和平飯店都會關門,飯店裏麵的大廚都隻有收拾好鋪蓋,下崗回家。”
葉秋的話直接說到了林沐雪的心口上,林沐雪高興得連連為葉秋夾菜,不住地勸葉秋多吃一點兒,嚐嚐這個,嚐嚐那個,看得桂蘭雅在一旁幹吃醋,嫉妒不已。
“來,小秋,我們幹一杯。”桂和榮舉起酒杯,對葉秋說道。
葉秋與桂和榮相視一笑,將杯裏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就在這時,桂和榮回憶道:““二十多年前,我和小秋的父母都是過命的好朋友了。雖然十幾年未曾見麵,但我們的感情依然未減。就算他現在要我去死,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死。”歐陽正喝了一口酒,眼睛裏閃爍著激情的光輝,激動地說道,“我想他也會跟我一樣,可以為我做很多事。”
“很多事”雖然不等於“任何事”,但有時候卻比“任何事”聽起來更讓人相信。
“小秋,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和你林阿姨抱過你?”桂和榮微笑著對葉秋問道。
葉秋幹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實在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很正常,因為那個時候,你才剛剛滿一個月。剛滿月的嬰兒又怎麼會記事呢?”桂和榮笑了笑,往日的情景不禁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隔了一會兒,桂和榮從記憶中走了回來,又繼續說道:“那是我最後一次見你的父母,一晃就快二十年了。現在,你已經長成這個樣子了。若是在街上碰見,就算敲碎我的頭,我也認不出你來。你和小雅是校友,自然也是皖北大學的學生,肯定知道我的身份吧?”
葉秋點了點頭。雖然對學校的情況不能算了如指掌,但葉秋也不算是孤陋寡聞。如果一個在皖北大學混的人不算孤陋寡聞,就應該知道桂和榮是皖北大學的院長。
“你在我的學校讀書,我會盡我所能給你提供方便。”桂和榮對葉秋道。
“謝謝桂伯伯!”葉秋的道謝被桂和榮打斷道,“你先別忙著謝。我說我會給你提供方便就表示我隻會給你提供方便,不會給你特權。你明白嗎?”
葉秋點了點頭,恭敬地應道:“葉秋明白!我會注意自己的言行。”
“很好!我也相信葉天明和慕容秋的兒子絕不是一個惹是生非、不學無術之徒。”桂和榮頓了頓,又說道,“說了這麼多,隻不過是一段開場白。現在,我才開始說這件事。”
聽到桂和榮的話,葉秋不禁坐直了身子,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二十多年前,我和葉天明還有張小洲三人在大學識相,四年的同窗,讓我們三人的感情日益劇增,我們三人就像親兄弟一般,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卻有兄弟之實,因此,小雅與小秋之間可以以姐弟相稱。”桂和榮這句話一出口,桂蘭雅的臉色變了,葉秋的臉上也寫滿了吃驚。
“葉秋?弟弟?”桂蘭雅聽到桂和榮的話,感覺腦袋一下子打了幾圈,就快要爆炸了。隻是她的心思沒有人能懂,除了她自己。
葉秋吃驚的看著桂和榮,激動道:“桂伯伯,你剛才說什麼?你與我父親還有誰是拜把兄弟?”葉秋仿佛剛才沒有聽清楚桂和榮的話,不由得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