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張鬆身旁的年輕男子留著短短的頭發,但他與別人不同的是,他的頭發有點卷曲,看樣子並不是後天特意做出來的,應該是先天就是卷曲的發型。這男子皮膚與張鬆相比卻是有點黝黑,身高比張鬆要矮,大概有一米六五的樣子,外型從整體看上去蠻不錯,也不失為一位小帥哥。
雖然此時已經夜深,但他卻像張鬆一般也沒有進入夢鄉。當張鬆向他投過疑惑的目光之時,他隻是向張鬆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
張鬆雖然沒笑,但還是禮貌的向他點點頭,隨即詢問道:“我們,是不是好像見過麵?”
那人點點頭幫助張鬆解答了張鬆的迷惑。然後對著張鬆淡淡道:“其實我剛上車的時候就注意到你了,你的背影讓我有熟悉的感覺,隻是你一直望著窗外發呆,我不曾看到你的臉,因此我不敢肯定而已。”
張鬆接著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神秘一笑,不急不緩簡簡單單回答道:“檀彬。”
“檀彬?”張鬆輕聲嘀咕著,此刻他正在翻閱腦海中的記憶,似乎想要找到與檀彬這個名字相重合的一張臉。
看著張鬆在思索,檀彬知道張鬆可能已經不記得自己了,於是提醒道:“你還記得你表哥章健被打的那一次,那個向你報信的那個少年嗎?”說著,檀彬目不轉睛的盯著張鬆。
“他,是你,你是那個少年,難怪我看著你就覺得眼熟,我模糊的記憶中記得你,隻是自從那次之後便沒有再與你相遇,讓我差點沒能認出你,真是很抱歉。”張鬆對檀彬顯得有些抱歉。
“沒什麼,這麼久不見,換做是任何人都差不多快忘卻了,就像之前我也不敢肯定就是你。對了你坐這麼晚的火車是打算去哪?”檀彬詢問道。
同一輛火車,同一節車廂,兩個並排的座位,巧遇曾有一麵之緣的兩人,看來這就是緣分。說真的,有時我們不得不感歎緣分的神奇,雖然無法觸摸到它,但它卻真實存在,它可以讓處在兩個不同地方的人相遇在一起,讓兩個誌同道合的人相識相交相知。此刻,張鬆與檀彬兩人不知道的是就因為他們今日在火車上的巧遇,卻讓他們今後成為了不可多得的好朋友好知己好兄弟,當然,這是後話。
聽到檀彬詢問自己,張鬆隨意道:“我是去學校報道。”
“報道?現在開學都有一個多月了,怎麼現在才去報道?”檀彬有點疑惑,眼睛不敢相信的盯著張鬆。
張鬆慘然一笑,隨後道:“怎麼,現在報道晚了嗎?”他轉移了話題,因為隻要張鬆他一想到沐馨怡就會心痛,就會哀傷。
張鬆也成功的轉移了話題,一旁的檀彬見張鬆這樣問自己,他輕聳雙肩,略有尷尬道:“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因為我沒有聽說過有誰這麼久才去學校報道的,今天,你是第一個。”
“那你呢?按理說現在學校應該在上課,你怎麼坐上了火車?”張鬆見在檀彬身上問不出答案,也就索性放棄,於是又換了個話題問道。
檀彬咂咂嘴,有點無奈道:“這不學校正在弄什麼助學金嗎,我回家弄申請去了,我是昨天趕回來的,今天還要趕回學校,明天早上要交給輔導員。”
待檀彬的話畢,張鬆與檀彬兩人之間便沒有了話題,兩人之間頓時出現了片刻的安靜。
安靜下來的檀彬好像想到了什麼,側過頭看著張鬆,詢問道:“張鬆,你剛說是去學校報道,你在哪所大學就讀啊?”
張鬆回視檀彬,淡淡回答道:“皖北大學。”
雖然聲音很輕,但檀彬還是聽到了,心中一驚,但隨後立馬笑容便出現在他的整個麵龐之上。隻聽他笑著說道:“嗬嗬,真是沒想到,原來我們居然是校友,我在皖北大學美術學院,你呢,在哪個學院?”檀彬有點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見檀彬焦急的模樣,張鬆對他的性格有點無奈,不過還是回答了檀彬的問題:“嗯,我想應該是計算機學院吧。”
“哦,這可巧了,計算機學院離我們美術學院和音樂學院很近的,等到了學校,有空的時候可以隨時來找我玩。”檀彬興奮道。
“一定,一定。”張鬆雖然表示了肯定但其中還是略有敷衍之意。
隨後張鬆與檀彬你來我往隨便聊著一些有趣無趣的話題,打發了這個漫長而又難熬的夜晚,就在雄雞鳴啼的時刻,火車終於進入了本次列車的終點站,熟睡中的人們被吵醒,顧不得洗漱,眾人拎起行李包裹就急衝衝往車站外趕去,張鬆與檀彬兩人跟隨著眾人一起下了火車,張鬆在檀彬的一邊帶領一邊介紹下坐上了即將進入自己理想的大學的出租車朝著皖北大學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