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雄三人顯然是沒有想到徐誌強竟然會舍去自己一隻手臂而救下張芳霞,頓時也愣了一愣。楚淮雄與布爾達兩人眼中均閃現出一絲敬佩之色,當下看著額頭上大汗流淌不止的徐誌強不再動手。
東皇逐流也為徐誌強的舉動驚了一下,眼中那絲讚色一閃而過,不過馬上被一絲陰冷的氣息取代,看著徐誌強似乎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心中冷哼一聲,手上被徐誌強的鮮血染紅的鋼刀馬上舉起,一刀毫不留情的斬向徐誌強脖頸。
布爾達與楚淮雄兩人見了心中不忍,也暗恨東皇逐流竟然如此卑鄙,不過想要救徐誌強,卻又有些不妥,何況此時能不能救得了他,也已經是個問題。張芳霞被血水驚嚇的張大著一雙美目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看著徐誌強那手臂不斷的鮮血湧出,她便知道了一切。眼看徐誌強便要命喪東皇逐流刀下,她卻無能為力。雙手雙腳被綁住,臉嘴也已經被封住,此時她僅僅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東皇逐流一刀將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卻連一聲謝謝都還來不及說的徐誌強斬死刀下。
張芳霞雙目含淚的閉上雙目,不忍心看如此忠心的徐誌強死在自己的麵前。
徐誌強雖然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沒有一點機會從東皇逐流這一刀之下活下去,但他卻沒有一絲的恐慌,雙目竟然含笑的看著那即將降臨在自己頭頂奪去自己年輕的生命的武士刀,並不是他不害怕,是他欣慰自己能夠死在張芳霞的前麵,這樣也不算自己保護不力,自己總算是盡力了。
東皇逐流突然臉上的那種手刃對手於刀下的興奮變成了一臉的恐慌。因為他發現他的刀在距離徐誌強的頭頂隻有一尺不到的距離的時候竟然再也不能斬落下去。楚淮雄與布爾達兩人隻覺得眼前一道黑色身影猛然切入徐誌強與東皇逐流之間,然後他們便看到了一個年輕人臉色陰沉之極的站在那裏,一雙明亮的眸子有些朦朧的看著徐誌強斷臂處,眼中的那種心疼與愧疚之情讓楚淮雄與布爾達兩人見了心頭竟然有一種隨著他眼中神情而跟著轉動變換的衝動。
“我來遲了……”張鬆的聲音有些沙啞。剛剛進來的正是他,他也是剛剛才趕到的,卻恰恰看到了這讓他心疼的一幕,所以他雖然有很多種方法讓東皇逐流的刀砍不到徐誌強身上,可是卻選擇了用肉掌硬接了下來,他心疼,所以用這種肉身上的疼痛來減輕自己內心的愧疚。
徐誌強臉上終於露出放心的神色,衝張鬆吃力的一笑,搖頭道:“不,不,鬆哥……鬆哥來的正……是……是,是時候……”說著,他一直擋在張芳霞麵前的身軀終於因為身心的放鬆而倒了下去。
張鬆連忙將他倒下去的身子攔在懷中,伸手連忙在他傷口處點了數下。然後一手摟著徐誌強昏睡過去的身子,一手依然抓著東皇逐流那把武士刀,轉身看著東皇逐流,不顧抓助他刀子的手上不斷的鮮血流出,冷冷的看著東皇逐流道:“你是東皇家族的?”
見他沒有說話,接著道:“我現在不殺你,回去告訴東皇太一,等我張鬆有時間,一定將他東皇家族踏平。還有,回去傳達我的話之後便自己等著怎麼死吧,不論你逃到哪裏,我想都沒有用,因為徐誌強會有能力找到你的”。說著,抓住他武士刀的手臂反手一拉,武士刀的刀鋒磁地一聲從東皇逐流肚子邊上劃過,一道見骨的傷口馬上出現在東皇逐流那恐懼的眼中,看著從自己肚子上流下的一點也不少與徐誌強剛剛手臂上流下的血水。
東皇逐流眼中的恐懼不可言喻,因為他先前不但感覺被張鬆抓住的刀已經不聽自己的使喚,而且剛剛張鬆那一反手拖刀的手法自己看的明明是那麼的清楚,明明知道要怎樣才能夠躲避開那劃向自己肚子的刀鋒,可是自己卻連動一下的時間都已經沒有,似乎在這個張鬆麵前自己的動作變的如同爬行的螞蟻一般的緩慢,根本就沒有在他麵前還手的機會。
放下刀柄,東皇逐流雙手緊緊的捂住傷口,有些不相信張鬆竟然會放過自己,再次向張鬆看去,不過馬上被張鬆那雙眸子中的精光嚇的避開,看也沒去看楚淮雄與布爾達兩個同盟一眼,轉身飛快的去了。
張鬆看也不看手掌心的傷口,轉頭冷冷的看著同樣被自己的出現怔在當場的楚淮雄與布爾達兩人。楚淮雄與布爾達兩人被他眼光掃過,均覺得心頭一怔。還不待兩人說話,便聽張鬆冷冷的道:“今天我不想殺人,你們自斷一臂,然後回去告訴你們上麵,就說我張鬆一定雙倍索取今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