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正準備嘲笑他幾句的時候,突然臉色巨變,口中大罵一聲道:“狗雜碎。”卻見他那隻纏著樹幹的腿竟然向上移了一截,然後就見那枝樹幹被他原來勾住的地方竟然奇跡般的斷開。
還不待張飛的身子開始下落,就見他左前上方與右上方都出現了兩個手上拿著大刀的黑衣人,兩把冷森森的大刀照著空中將要下落的張飛直斬而來。
張飛現在似乎已經無處借力,眼看那兩把斬來的大刀將要落在頭頂,卻聽他口中發出一聲冷哼,足下在那被自己夾住的樹幹上猛力一點,然後身子借著這一點之力,硬生生的拔高了數尺,那兩刀便由斬向他頭頂改為了腰身。
冷哼一聲,張飛手中死神之刃向外橫掃而出。見個那堪堪斬來的兩把大刀擋住,不過他的身子卻因為受兩刀強力的碰撞,猛的向後倒了去。
高俊見了,心中一安,突然他臉色大變,卻見張飛背後一個黑衣人已經橫刀斬到了他身邊,眼看張飛就要被他斬與刀下。
高俊不由得有些不忍心再看,卻見張飛他看也不向後看一眼,向後就是一劍甩出,卻正好迎上了那砍向自己的刀。
“叮”一聲脆響,卻見那個背後偷襲的黑衣人竟然被他反甩出的一劍砍的口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不過他這一耽擱,就見空中突然又閃出兩個黑衣人,趕向了將要落下地來的張飛,似乎是等在那裏,等著張飛向著他們的刀口子上撞去。
張飛突然冷笑一聲,卻見一根細絲從他手中嗖的一聲飛出,直射到他身前兩丈多外的一棵樹幹上,然後那樹枝隨著張飛身子下落而彎曲。
張飛借著那手中的細絲,手上微微用力,身子便向那樹枝射去。讓等在下麵的兩名黑衣人等了個空,不過他們臉色隻是稍微變了一下之後,馬上追了過去,在張飛身後一步趕到了那樹枝外幾米遠處。
張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超過那棵樹枝不停,手上一收,那特製的絲線收緊,將那樹枝拉成了弓形。然後微微一偏,放開手之後,那嚴重彎曲形變的樹枝馬上發出“嗖”地一聲,彈向了趕過來的一名黑衣人。那黑衣人來勢太快,看著飛快彈向自己的樹枝卻無法閃開。
就聽“砰”地一聲,那樹枝硬生生的擊在那黑衣人的肩頭,就見那黑衣人慘呼一聲,身子被打的倒飛了出去,在空中“撲”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然後重重的摔在數米遠的地上,掙紮幾下之後,卻是沒有站起來,看來這一下擊的不輕,恐怕得躺上一二十天才能恢複了。
另一名黑衣人並不因為張飛怪異的將自己這邊的人打倒而吃驚,刀鋒劃破虛空,已經趕到張飛落腳處,橫刀斬向他雙腿,似乎是想將他雙腿砍落在地上。張飛冷笑一聲,不顧身上因為自己剛剛強行運功而越發生疼的傷口,橫劍急劃而出,擋在那大刀的前麵,然後雙腿飛起,連環腿踢向那黑衣人肩頭。
那黑衣人卻也強悍,將他雙腳踢來,馬上一手鬆開抓住的刀柄,手肘擋在了肩頭。
“碰,碰”兩聲,便見那名黑衣人雙足在地上,被張飛踢的強行向後劃行了數米之遠,然後臉上帶著驚駭的神色看著半跪在地上一劍撐地的張飛。張飛雙眼冷酷的盯著遠處的高俊以及那五個偷襲自己的黑衣人,冷冷的道:“你們就知道偷襲嗎?沒想到你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很讓我失望。”
高俊聽了,臉色很難看的看著那五個黑衣人,冷冷的道:“這是我與他的事,你們為什麼插手,是沒將我放在眼裏了?”
那名剛剛在張飛腳下逃生的黑衣人見了,向高俊恭敬的道:“對不起,少爺。主人有令,命我們一定要將這個人的人頭帶回去,還請少爺原諒!”
高俊聽了,眉頭微微皺起,看著他們冷冷的道:“你們竟然敢這樣出賣我?”
那黑衣人忙道:“少爺請息怒,如果這幾個人不死,主人說了,將來我們一定不得安寧,還請少爺以大局為重!”
高俊聽了,臉色數變,看了看那半跪在地的張飛,似乎是在猶豫。張飛聽的冷笑一聲,看著他們道:“取我的人頭?就憑你們這些廢物,現在就讓我告訴你們什麼叫做武術。”說著,冷眼看了高俊一眼,雙足在地上一蹬,身子猛然射向了那個看似是他們首領的黑衣人。
他一動,所有的黑衣人都動了,另外三把大刀直向他虛空中的身子擋去,顯然是想要將他擋住,不讓他靠近那黑衣人。
張飛眼中寒光一閃,身子陡然猛的在空中旋轉了起來,像旋渦一般,手中的死神之刃在前麵舞成一道屏障,將字的身子護住,刀劍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