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車輛從此經過,然後停留了一會,來觀看這兩輛已經不堪入目的爛車,想要湊湊熱鬧,但當他們看到張軍微笑著望向自己的時候,他們由心底感覺到不安,於是駕駛著自己的車子匆匆離開。
影子笑道:“的確不用。”話語十分簡潔。
“車子都已經報廢了,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張軍盯著影子,挑眉隨意說道。
“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張公子這是想打發我呢?”影子反駁道。
“不是打發,而是送客,畢竟你是客人,難道你想留下來和我一起喝西北風?”張軍神情自若,揶揄道。
“張公子果然有趣,既然我這麼不受待見,那就後會有期。”影子說著,身影卻慢慢飄向夜色之中。
“恕不遠送,也許,我們後會無期。”張軍對著影子消失的那一處夜幕巧言令色道。
“哈哈,不久的將來,我們會再見的,我等你。”話音隨著寒風飄散各處,影子完全被夜幕掩蓋。
張軍揉揉那略顯疲憊的太陽穴。望著自己那報廢的車子,一陣無奈,最後撥通了電話,找人來處理這報廢的車,然後慢慢悠悠向路口走去。
今天張鬆哪裏也沒去,因為他與佳人有約。兩人白天在街上瘋狂的玩了一天,直到沐馨怡說累了,張鬆才帶著她來到一家小茶樓。此刻,張鬆陪著正在熟睡的沐馨怡,溫柔的看著沉睡的沐馨怡,張鬆他那冰冷的心漸漸的冷卻下來,雖然他看不到未來,但不管怎麼樣,他會用他有限的生命去保護,守護這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
沐馨怡睡了有一個多小時,直到傍晚十分,她才慢慢醒來。醒來後,兩人便徑直坐上車,把沐馨怡安全的送回了家。
送回沐馨怡後,張鬆一個人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突然感覺到自己是這麼的無聊,這麼的寂寞。心中想著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照理說自己不可能有這樣的感覺的,為什麼現在卻有了?愛,我已擁有,可是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感覺到內心中一陣煩悶,感覺到這個城市的熱鬧似乎是在嘲弄自己的寂寞無聊。當下加快腳步,向著前麵走去。
沒有目的的走著,過了一陣,見前麵有個公園似乎是全天都開放的,當下也不多想,很快走了進去。公園很大,行人也很多,張鬆在這轉了一陣也沒有找到一個讓自己感覺到滿意的清淨地方。感覺到心中越來越煩悶,感覺不爽他馬上小跑了起來。
雖然說是小跑,卻也讓行人吃驚他的速度,很快就見他衝到了公園中的那座小山邊,張鬆看著那小山,感覺到上麵靜靜的氣氛,心中一喜,當下幾步就奔了上去。
來到山頂的那個小亭子中,張鬆輕笑一聲,馬上盤做在那亭中央的那個圓形石桌子上。剛剛自己內心這樣混亂,就是因為發現體內突然有異動。
過了很有一陣,張鬆嘴角浮現一絲神秘的微笑,睜開了雙眼。卻見他那對本來就很明亮迷人的眸子更加的精光四溢,飄逸的長發無風而動,雙掌向下壓去,嘴中慢慢的吐了口氣,然後跳下那桌子,向著上山來的一條小路道:“看了這麼久,還沒看夠嗎?”
突然,一條人影箭一般的從那樹林中射了上來,站小亭子外麵,靜靜地盯著張鬆看,卻是不曾說話。
張鬆看見來人,一個衣衫襤褸的糟老頭,他也像對麵那老頭看自己這般看著他,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說話,一時間,這裏變得極其安靜。
對麵的老頭看了張鬆好久,這才抬頭看著天上的繁星,像是自語的道:“天皇星與孤煞星現在竟然同時這麼亮,實在是百年難見的奇怪現象。”
張鬆也抬頭順著他的眼光望去,卻見天空中果然兩個明亮的星星在那裏閃耀著,繁星如此之多,卻惟獨那兩顆星最亮,最引人注意。
可是眨眼的功夫,天空中那孤煞星又極速變暗,而那天皇星卻驟然劃落,消失於天際。
老頭看著這難得一見的奇怪現象,一眨眼的功夫,老頭的麵目表情變換的不下十幾種,知道最後才長長歎息一聲,語氣低迷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這衣衫襤褸的老者是誰?為何會來到此處?他口中那天皇地煞究竟寓意著什麼?這一切都與張鬆有關聯嗎?若有,那它們之間彼此有什麼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