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在《俠客行》裏麵描述的“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杜甫描寫公孫大娘的“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爐如羿射九日落,嬌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曹佳站在一旁親眼目睹了張軍與左強的決鬥,終於讓她大開眼界,回想著他們剛才激鬥酣戰的場景,不自覺的,腦海就閃現出偉大詩人李白與杜甫的這兩首詩。
一旁的張軍見左強他們遠去,才皺著眉頭,怔怔退後兩步,一口鮮血逆體而上,噴射而出。
曹佳慌忙的扶住站立不穩的張軍,一行清淚潸然淚下,自己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張軍那慘白的臉色看著曹佳那閉月羞花般的美麗麵容,此刻因為擔心自己而顯得無比焦急。會心一笑,安慰道:“傻瓜,我沒事,我隻是暫時虛脫,站不穩而已。過一會就沒事了。”
曹佳緊閉著雙唇,克製著不讓自己哭出來,用力點頭,道:“那,那我扶你回去吧。對不起,我不該帶你來這裏,給你惹了這些麻煩。”
張軍聞言,噗嗤一笑,道:“傻丫頭,這不關你的事,左強與我們有過節,該來的始終會來,就算你極力躲避,但最終還是要麵對。上次他暗中偷偷向學校打我報告的事還沒找他,今天算是一並了結了。”
“哦?還有這種事?”曹佳滿臉疑問。
張軍點頭,耐心給曹佳解說道:“前幾天考試的時候,宋濤也就是跟在左強身後那一頭紅發男子,他居然在校外調戲我兄弟張鬆的女朋友沐馨怡,剛好被我碰見,於是我出手教訓了他們,結果,左強暗中向學校打我小報告說我毆打別人,就因為這件事,我還差點被學校開除。”
曹佳從張軍開口終於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但細心的她還是發現了其中的不對,於是再次詢問道:“那你跟這個左強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他幹嘛要打你報告陷害你?”
張軍一陣頭大,撇撇嘴無奈道:“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啊?”
曹佳鼓著雙腮,調皮道:“怎麼,現在就開始嫌我煩啦?”
張鬆額頭立刻拉出一頭黑線,辯解道:“沒,沒,怎麼敢呢。”
曹佳這才滿意一笑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就從實招來吧。”
張鬆一頭虛汗,埋怨道:“我怎麼感覺我被騙上當了,進了你的狼窩。”
曹佳狡黠一笑,風情萬種道:“怎麼?後悔了?不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張軍掩麵,佯裝哭泣,委屈道:“我想退票。”
曹佳一臉幽怨道:“想退票?免談。別說笑了,還是說說你與左強的事吧。”
張軍一臉正經道:“張鬆,我已經跟你說過。現在你也知道他,我就不多說他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張軍回憶著曾經發生在張鬆身上的事情,認真的給曹佳講著張鬆認識陳雨馨的經過,之後講到左強的出現,打破了他們簡單又幸福的生活,隨後在左強強勢的追求下,陳雨馨終於心動,與左強發生了關係,陳雨馨拋棄了張鬆,與左強走到一起。最後左強想要羞辱張鬆逼迫張鬆與他對決,被逼無奈,張鬆隻好應戰,隻是沒想到的是,左強本想戲謔張鬆,但結果被張鬆僥幸戰勝了他,左強那不敗的神話,最終在張鬆手上被打破。從此,左強與我們就結下了梁子。
曹佳靜靜的聽著張軍給她訴說張鬆的故事,此時,她已經深深陷入了張軍的故事裏,時而眉頭緊皺,時而歎息,時而感歎,仿佛對張鬆十分惋惜與同情。
一則故事說罷,張軍長舒一口氣,體力也恢複的差不多了。聽完了張鬆與陳雨馨之間的故事後,曹佳發表了幾句感慨後,又與張軍說逗了一會兒,隨後就攙扶張軍離開。
江邊,此時再無一人。隻剩下狂風陣陣呼嘯,江水隨著驟風跌宕起伏,驚濤拍岸,怒嘯的寒風仿似一定要毀滅一切的存在才甘心一般。
夜晚,曹佳躺在床上,嘴裏一遍又一遍的低吟著張鬆,曹佳感覺這個名字似曾相識,隻是一時卻想不起來,不過自己肯定聽過這個名字,於是她釋放自己所有的記憶,在記憶中找尋,可怎麼也想不起與這個名字有關的任何記憶。良久,曹佳在思索中睡去。
古老又破舊的居民區。一般晚上八九點每戶人家都已經滅燈睡覺了,更何況在這寒冷的冬季,勞累的人們早就躲進了暖和的被窩呼呼大睡。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還有一家還開著燈,那昏暗的燈光在漆黑的夜裏,仿若飄蕩在茫茫大海的一盞明燈,給這漆黑如墨的黑夜帶來一絲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