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對沐馨怡的話嗤之以鼻。他知道如果自己在說下去的話,沐馨怡肯定又要喋喋不休和自己講大道理,因此,張鬆很自覺的直接閉上嘴不說話,他想通過這種方式支開沐馨怡。
沐馨怡見張鬆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還以為張鬆正在考慮自己對他說的話,於是繼續道:“答應我,不要去和左強打架好嗎?”眼神中充滿希冀。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張鬆想也不想直接反駁道。
沐馨怡幽怨的眼神都快要哭出淚水來了。隻是張鬆不知道,沐馨怡此時出麵阻止他,就是不想看見張鬆跟別人鬥毆,因為她擔心張鬆,不想張鬆會受傷,她的心裏,埋藏著對張鬆深深的愛戀。隻是她一直不曾說出,張鬆也不知道。“我,我不想見你受傷,影響學習不說,甚至還會耽誤功課。”沐馨怡想了半天,才用了這個看似還湊合,其實一點都說不過去的理由去勸阻張鬆。
張鬆皺著眉頭,語氣有所鬆緩,道:“就算我不去找麻煩,麻煩也會自動找上我。謝謝你的關心,隻是這件事不是我說退出就能退出的事,這件事沒你想的這麼簡單。”其實張鬆又何嚐不想去赴約,別以為誰都會像左強一樣充大頭,當英雄。自古以來,事實證明,英雄並不是這麼好當的,要麼英年早逝,要麼孤獨寂寞,雖說他張鬆不算個小人,但他也沒想過要去當英雄。隻是,有些事,他也無能為力。他之所以要去赴左強的約,主要原因就是左強當時在他耳邊說的那句“如果你不來,你的朋友和雨馨……”,可以說,這次的挑戰,完全是被左強一手控製的,張鬆完全沒有主動權,誰讓左強拿自己朋友來威脅自己呢,自己真的能不顧自己的兄弟朋友,做一個縮頭烏龜?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張鬆對情義這麼看重,這麼會對自己的兄弟朋友不管不顧,可以說,自己最大的逆鱗就是自己的兄弟朋友,為了他們,他可以拋頭顱,灑熱血。既然自己能扛下這個擔子,那就自己一個人來扛,何必還要牽扯其他人呢。因此張鬆並沒有把事情真正的原因告訴眾人,隻是一個人默默承受著,也承擔著這些兄弟朋友的責任。因此,這約他不得不去,也必須要去,不為其他,不為女人,不為紅顏,隻單單為了一個義字。
第二天,陳雨馨來到張鬆班上,找到張鬆。
走廊之上。陳雨馨盯著張鬆那張就算天塌下來也天塌不驚沒有任何感情的麵龐,梨花帶雨道:“鬆,對不起,請原諒我,是我對不起你,背叛了你。”
麵對昔日自己深愛的女孩,張鬆埋頭苦笑。自己用心去愛的初戀,居然會背叛自己,背叛他們彼此間的所有約定,愛上別人,甚至將自己埋在鼓裏,把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中。想起他們的曾經,那些花前月下美好的往事如電影般在張鬆腦海中放映。張鬆的心真的好痛,他真的好想大哭一場,哭出所有壓抑在心中的不快與委屈。隻是他知道,他不能,他不能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於是他一直擺著那張比苦瓜還要苦十倍百倍的臉,來偽裝自己,掩飾自己內心的脆弱,至少讓別人看見的是堅強。
麵對陳雨馨的哭泣,張鬆那冷酷的心慢慢被融化,他真的好想上去抱住陳雨馨,好好安慰她,張鬆的內心在掙紮,在糾結,自己到底該如何選擇。但是,最終理智戰勝了衝動,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心中有道聲音一直在提醒他陳雨馨已經離開了,她已經不是自己的愛人,你沒有能力更沒有權利去關心安慰她。所以張鬆隻能怔怔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陳雨馨在一旁淚如雨下。
“你今天來找我,就是要嘲笑我嗎?”張鬆狠了狠心,對陳雨馨道。
陳雨馨聽到張鬆如此說,更加委屈,哭聲更甚,解釋道:“不,鬆。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今天我來的目的是準備跟你告別的。”
“哦?你認為還有這個必要嗎?”張鬆故意不去看陳雨馨。其實,他已經承受不了了,在聽到陳雨馨說出告別的話時,堅強的張鬆再也忍不住,眼眶裏灌滿了淚水,眼看就要流下來,為了不讓陳雨馨看到自己的脆弱,張鬆才轉頭望向別處,極力控製自己收回眼眶裏就快滴落的淚水。
“我背叛了我們的愛情,親手毀了我們辛苦建立起來的愛情,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不奢望你能原諒我。隻是,我真的不想你為了我去與左強比賽,這場戰鬥對你來說,根本就沒贏的可能。”陳雨馨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