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道:“我還以為你想橫刀奪愛呢。你小子奪任何人的愛,我和你媽都不管,但張鬆那小子,你敢跟他搶女朋友,看我回來不狠狠揍你,你要記住,他是你兄弟,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兄弟妻不可欺。張鬆不在學校,你要替張鬆好好照顧那女孩,那女孩有什麼閃失,回來我唯你是問,如果有人欺負她,你給我狠狠的揍他,有什麼事,老爸我擔著。”
張軍佯裝一臉感激狀,道:“就等您這句話呢。現在是不是該把我那些凍結的銀行卡給取消啊。”
張海大聲道:“取消,取消,現在就取消。”說著,還不忘哈哈大笑。
一家三口,溫馨的氣息充斥著屋裏的每一個角落。
本來,沐馨怡懇求張鬆,自己去車站送他,但被張鬆委婉拒絕了。天已經黑了,況且外麵又很冷,張鬆怕沐馨怡受凍,又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自己不放心,所以才堅持先送沐馨怡回來,自己一個人等會再去車站坐車。
張鬆來到沐馨怡住宿的地方,沐馨怡遲遲不肯放開緊握張鬆的手。因為她知道,隻要自己這麼一放,張鬆又要離她而去,一個月甚至更久都見不到他一麵,她好舍不得張鬆離開她。
張鬆又何嚐不明白沐馨怡的心思,任由沐馨怡緊握著自己的手,眼裏滿是憐惜之情。
良久,張鬆才打破這一刻的沉靜,緩緩道:“外麵冷,進屋吧。”沐馨怡一聽,直接撲進張鬆的懷抱,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下,滴落在張鬆那黑色的棉服上,卻又馬上被棉服吸拭。這一刻,沐馨怡就像一個新婚的妻子,不舍自己丈夫的出門遠行。可是她也明白,自己是不能阻止張鬆離開,哭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止住眼淚,擦拭兩頰的淚水,紅著眼睛盯著張鬆一眨不眨,像是要把張鬆的模樣記牢。隨後才露出勉強的微笑關心道:“自己一個人在外麵要注意身體。”
張鬆木訥的點點頭。正當張鬆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沐馨怡似是想起什麼,開口道:“你等我一下。”說著,一溜煙跑進屋內。不一會,就拿出一個包裝盒出來,遞給張鬆。
“這是送你的。”
張鬆低頭看了一眼,才知道那是一款最新版諾基亞的包裝盒。
沒等張鬆說話,沐馨怡繼續道:“裏麵有一張SIM卡,到了那邊記得給我回電話。”
張鬆本想拒絕沐馨怡的好意,但沐馨怡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還好意思拒絕她的好意嗎?自己的離開,對沐馨怡來說,麵臨多大的痛苦,時刻擔心著自己在外麵過的好不好。她知道自己舍不得花錢,所以才買了這部手機送給自己,想要時刻與自己保持聯係,確保自己在外麵過的很好。自己就真的能狠心拒絕眼前這個女孩?想到這裏,張鬆也沒做作,直接收下沐馨怡送給自己的手機。
湊上雙唇,印在沐馨怡那櫻桃般小巧的嘴唇。兩人深情的相擁相吻,仿佛忘記了眼前的一切,忘記了所有的煩惱與阻礙,用盡全身力氣去深吻。
良久,唇分。張鬆溫柔不舍道:“我會給你電話,保重。”說罷,徑直轉身,一步不停的離去,沒有理會沐馨怡此刻滿臉的淚光。張鬆又何嚐不舍,可是不舍又能怎樣,他之所以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就是因為他也十分難受,盡管他已經控製的很好,但眼淚已經不受控製般已經湧上眼眶,他不想讓沐馨怡看到自己的眼淚。就在張鬆轉身後,積在眼眶裏的淚水就像洶湧的瀑布一樣傾瀉而下,沒有擦拭臉上的淚水,張鬆狠狠跑出,任淚水就這樣流著,他太想哭了,這一刻他釋放了多年壓抑的情緒,所有的情緒終於找到一個發泄口,洶湧噴發而出。
就在張鬆痛哭的時候。遠處,一個建築物身後,一道身影滿麵淚光的靜靜站在那裏注視著這一切,她沒有上前,隻靜靜的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好一會兒,張鬆才收回情緒,擦幹眼淚。整理好衣衫,朝車站走去。他並沒有發現,背後不遠處,有道身影緊緊跟隨著他。
十幾分鍾後,張鬆來到火車站。在售票處買完車票,就直接步入候車廳等車。不一會兒,張鬆就再次踏上出發的列車,隨著列車的轟鳴聲,緩緩遠去。
暗處,一道黑影就這麼遠遠注視著張鬆的一切。等到列車開出站台,眼淚又奪眶而出,似是無奈,但更多的卻是不舍……
這人正是沐馨怡,因為不舍,張鬆離去的時候,她也跟了上去,卻發現張鬆在雪地痛哭。那一刻,她多想衝上前抱住張鬆,求他不要離開,但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自私,最終理智戰勝了衝動,她就在張鬆的身後默默凝視這一切,卻一直都不曾出現在張鬆麵前,因為她怕,她怕自己這樣一鬧,張鬆會更自責,她不想讓張鬆難過,她寧願自己承受所有的痛苦,也不願張鬆為她背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