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未來遙遠而沒有形狀,夢想還不知道該叫什麼名字。我常常一個人,走很長的路,在起風的時候覺得自己像一片落葉。仰望星空,我想知道:有人正從世界的某個地方朝我走來嗎?像光那樣,從一顆星到達另外一顆星。後來,你出現了,又離開了。我們等候著青春,卻錯過了彼此。
紅暈不可抑製爬上女孩的麵頰。就這麼扔下他走了,是不仗義。
張軍一步一步走過來,像是豹子逼近獵物,“為什麼偷偷溜走?厭惡我?”
厭惡?女孩被張軍用詞給驚著,“我,你是舞台上的天之驕子,眾人心中的鋼琴王子,我隻是不想打擾你。”
“嘁……”張軍笑開,鳳目漾起薄醉,修長的手指霸道地揉撚上女孩的唇,“你吃醋了。”
“你,你說什麼啊!”女孩驚了,紅著臉急忙退後一步躲開那男孩子的手指。
果然是彈琴的手,那一撫之下,女孩隻覺自己唇瓣幾乎有琴聲叮咚而起。
“今晚謝謝你請我喝的酒。”
張軍挑眉,“就這樣?不再見麵了?”
“不必了……”女孩麵頰已經沸騰起來。她隻想逃,這個男孩給了她太大的壓迫力,讓她喘不上氣來。
“可是,那怎麼行呢?”張軍居高臨下俯視女孩,邪氣地笑,“我還不會傻到請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喝酒吧,給你兩個選擇,一,做我女朋友;二,你得讓我親你一下。”
女孩驚住,“拜托,好像方才是你自己請我的,我沒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
“怎麼?不願意?”張軍邪氣瀲灩,長眉斜飛。
女孩歎了口氣,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癡纏她不放,“真的謝謝你今晚的酒,時間不早了,我的回去了,明天還要考試呢。”
“考試?”張軍抱著手臂,眯住眼睛。
女孩從包包裏掏出根筆來遞過去,攤開掌心,“留下你的聯係方式,等你失戀了我就聯係你,陪你喝酒好了吧。”
張軍想了想,便托住女孩的手,用牙齒咬掉筆帽,刻意用身子半擋了女孩的視線,在她掌心寫字。
筆尖尖尖地劃過掌心,有入骨的酥麻。
“好了!”張軍將筆帽蓋好,用長指將女孩的手指收攏,蓋住了他寫的字。
女孩點頭,“好,拜。”說完轉身就要走。
“喂……”張軍又扯住她手臂,“你剛說我等我失戀,你就聯係我,你怎麼知道我有沒有戀愛?你又怎麼會知道我什麼時候會失戀?還有你說考試?什麼意思?莫非你是學生?”
女孩狡黠一笑,風情萬種。眨著鳳目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說完,不再留戀,轉身離去。
張軍看著女孩那孤單的背影,出聲追問道:“喂,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
女孩沒有回頭,隻是朝後揚了揚手,道:“若想知道,下次見麵再告訴你。提醒你一句,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奇,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張軍大喊道:“這並不是結局,隻是一個開始。”
遠去的女孩身體微微停頓了下,隨即揚長而去,沒有再說話。
有時候,失憶,是最好的解脫;而沉默,卻是最好的訴說。
張軍笑了,被這個神秘的女孩給逗笑了。張軍也沒有再說話,隻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女孩離去,身影越來越遠,直到化成一道黑點徹底消失在張軍的視線裏。
望,鴿子飛向天之巔;情,像消失於夢似煙。若問天,老天默然,逝去仍是會掛念。用血寫,寫我一生癡,魚雁可一一讓你知。字字心酸,鴿子情緣,越想我越淩亂。受傷鴿子,愛在那裏複原;情意將摯誠歲月內磨練,紅塵裏相愛,無奈差一線,我用死斷絕懷念。眼淚,將愛恨沉澱,心淩亂。
繁星點點,偶爾有一絲微風拂過,太過溫柔,太過輕柔,宛如情人纖細的手。
亂世浮華,對影不成雙。今夜,注定要讓太多人失眠。周新民抱著心璿相擁而眠;張軍卻在暖和的小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中滿是在酒吧偶遇的女孩的倩影;與此同時,這個城市的某一個地方,簡潔而又十分幹淨的房間內,一個美麗的女孩躺在溫馨的床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抱著巨大的史努比,心神卻回到了幾個小時前的酒吧,想著那舞台上行雲流水般彈著鋼琴的俊美少年,不知不覺笑容充斥在房間每個角落。想著想著,打開手掌心,盯著掌心那一串數字和他的姓名,女孩自語道:“行雲流水般的正楷字跡,沒想到還會有人能寫出這麼漂亮的正楷字,真是很難想象。這字跡真像他的外表不做作,堂堂正正。難怪爺爺早就說可以從一個人的字跡看出一個人的品行。”拿出手機,存下了張軍的聯係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