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愛情還是美酒,都會留下後遺症,一個多情的人總會心碎,一個長醉的人總會頭痛。
這正是對此刻的沐馨怡最好的詮釋。在她而言,自己遇到麻煩的時候,她多麼希望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是自己日思夜想,心中情根深種的最愛之人。對於任何一個戀愛中的女孩,一旦遇到危險,都會在自己的淺意識裏第一個想到自己最愛的人,沐馨怡當然也不例外。
此時,沐馨怡陷入沉思,眼眸變得深邃,張軍看著她,張軍心中顫動,望著她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溺入無邊無際的大海,在海中浮沉,卻怎麼也掙不脫大海的禁錮,找不到尋救的方式。他無法捕捉她那雙透徹的眼神,看不到也看不懂,張軍想要讀懂,可是越深入,自己卻陷入的越深,仿佛掉進深不見底的昭潭,越是掙紮越是陷入的更深。
張軍完全陷入到那深邃的眼眸中無法自拔,沐馨怡眼睛逐漸恢複清明,語氣肯定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更要勇敢,我不想成為張鬆或者你們的包袱,有困難,我更要與你們一起承擔。”
張軍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勸走沐馨怡,嘴巴動了動,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輕歎一聲,語氣緩緩道:“唉,傻丫頭,不知道說你什麼好。”算是一種妥協,張軍怕沐馨怡會吃虧,所以想把她支開,可沐馨怡卻並沒有想離開的覺悟,用她的話,禍是自己惹出來的,為什麼要把爛攤子交給你們處理,雖然我是女子,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句話我還是知道的,所以我不會獨自仰首離去。
仿似沒有聽到身後紅發男子三人的叫喚,張軍自顧自轉身擋在沐馨怡身前,朝紅發男子三人笑了笑,像電影裏演繹的那樣,裝酷的伸手入懷掏出香煙,取出一支放在口中,悲劇的是,貌似沒找到打火機,在身上每個口袋都摸了好幾遍,張軍一臉尷尬。
張軍等人的大名在學校沒有人不知道,剛才圍著看熱鬧的人群中有人認出張軍了,此時見張軍一臉尷尬的站在那在口袋找火,心中明了,立馬上前,走到張軍身前,掏出打火機點燃,滿臉尷尬的張軍見有人送火來了,心中暗道:“這小子不錯,真是雪中送炭啊,沒有讓我出醜。”
張軍把頭向前伸了伸,點燃了香煙,深深吸上一口,煙霧隨之飄出,吐出淡淡的煙圈,張軍才對來人開口笑道:“兄弟,謝啦。”
來人笑著與張軍客氣的客套了幾句就退下了。紅發男子忍不了了,怒擊而笑指著張軍道:“原來是你啊,張軍,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連老子的事你都幹涉?”語氣極為不屑。或許是因為太囂張狂傲自大,又或許在他眼裏張軍並不算什麼。
張軍一臉燦爛微笑,不過怎麼看都像是在嘲笑,語氣平淡道:“不是我管的多,隻是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所以我才教訓你一下,算是給你一個善意的忠告,希望你不要玩火自焚,宋濤,識趣的話就趕緊走吧,這次我可以不追究。”
“哦?照你這麼說,你那一拳對我來說還是件好事咯?哼,少在我麵前裝聖人,別人忌憚你,我可不怕你,看在我們是同道中人,這次我網開一麵讓你離開,但你身後這丫頭必須留下。”
“你認為可能嗎?”張軍還是一臉平淡,看不出有任何波動。
紅發男子宋濤反笑道:“怎麼,想當護花使者嗎?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有這個能力嗎?”
張軍沒有回答,這一刻,他選擇了沉默,因為他知道麵對這群白癡蠢蛋,就算磨破嘴皮子也阻止不了,與其這樣,倒也懶得多說,自己也省點口水。為何這世上總有那麼多白癡,明明已經給了他們機會,可他們卻沒有一點覺悟呢。
宋濤見張軍沒有反駁,還以為張軍已經按照自己的意思做出了選擇,鄙視的看了一眼眼前沉寂的張軍,一步一步走過來,與張軍擦肩而過,來到沐馨怡身前。
張軍仰首望天,輕輕搖頭,緊跟宋濤身背轉身,嘴裏低喝道:“找死,你是在玩火。”一邊說著,手掌握拳,用力推出,宋濤沒有預料張軍會出手,因此沒有閃躲,一拳印在宋濤後背,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宋濤轉過身,目光猶如空中翱翔的獵鷹緊盯地麵上的獵物,大怒道:“張軍,這是你自找的。”說著,拳頭對準張軍的麵部直接砸過來,張軍側身躲過宋濤的拳頭,乘機一把拉住沐馨怡往前一推,把沐馨怡送到剛上來給自己點火的學生,“兄弟,馬上帶她離開。”那位同學望著張軍木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