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張飛他們幾人將話題扯到張鬆身上,他們才發現張鬆並不在自己的座位,抬眼望去,在最前排角落發現了正在睡覺的張鬆,眾人沒有過去喊醒他回來聊天,而是任他繼續這麼睡著,歎息一聲,繼續他們幾人的交談,不過這次他們聲音卻是小了很多,怕是聲音太大,吵醒熟睡的張鬆。
這一覺睡的好長,至少張鬆是這麼認為的。直到下課鈴聲都沒有將熟睡的他吵醒。原本嘈雜無比的下課時間,同學們都會成群結伴相約組隊去吃飯。可是今天,就因為張鬆一個人的沉睡,原本嘈雜的聲音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出奇的安靜,或許是眾人害怕的緣故吧,畢竟人的名樹的影,張鬆等幾人在學校可是出了名的打架王,更有傳言他們甚至跟外麵的混混經常在一起,不看在同班同學份上,也看在自己免收折磨的份上,他們可不想惹惱這位煞星,眾人小心翼翼的陸續離開教室。
張飛張軍等人本想喊醒張鬆一起去吃飯,或許是出於關心的緣故,張鬆一旁的女孩及時製止了他們,小聲招呼著他們離開,讓張鬆繼續沉睡。眾人看看身為本班班長的女孩又看看睡的正香的張鬆,無言,默默排隊離開,教室隻剩下張鬆和女孩兩人。
女孩名叫沐馨怡,氣質清冷,宛如空穀幽蘭,是本校公認的美女,本屆校花。此時的她並沒有因為張鬆的沉睡耽誤自己去吃飯的時間而生氣。
一頭飄逸的長發夾雜一絲絲白發,或許是因為缺少營養的原因,臉色略顯蒼白之色,俊俏的臉型配合他那微瘦的身材,無不顯示他是個美男子。仔細盯著這個安詳的俊逸少年,少女的心沒有來的一疼,是疼惜自己身邊的少年?還是同情?說不清道不明。
她自己暗問自己,他是否闖進她的心?為何隻要一見到他,她的心就莫名的被觸動?為何平靜如水的心因他的出現而悸動?可他是否知道我在心中默默深愛著他?每次碰見他和他的女朋友在一起開心的情景,她的心就有一種流血的衝動,有時甚至幻想他懷中的女孩就是她,那這一切該有多完美。還清楚的記得一年前的那天中午,他突然走到自己麵前親了自己一口,雖然當時被他的舉動羞紅了臉,可心裏卻很開心,甚至想去擁抱他,她多希望她是他的公主。每次出去打架,她都暗中替他擔心,擔心他會受傷。上次看他居然還為了一個根本就不愛他的人跟別人打架,她心痛,但更多的是擔心,她害怕他會再次受傷,看他被別人打的流血,她多想上去去製止,可她卻怕別人的流言蜚語。最後見他當著全校人的麵拋棄了他所愛的女孩,當時她很開心,以為自己有機會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可她卻不曾想到,自那以後,他就將自己的心徹底冰封,除了他那幾個所謂的兄弟,他不願和任何人過多的交談,他變了,就像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沒有言語,沒有微笑,有的僅僅隻是冰冷的眼神,冷酷的麵容,滄桑的身影,從他身上再也看不見他以往的快樂。可她的心卻一直沒變,直到現在,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在一旁默默深愛著他。
無限溫柔的輕縷張鬆那一絲因睡覺而淩亂的鬢發,沐馨怡眼眶泛著淚光輕聲對張鬆訴說道:“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而那人我已尋到,就是我摯愛的你。可你為何發現不了我對你的愛?你知道嗎,即使愛你愛的深沉,愛的疲憊,愛的痛苦,可我還是一如當初深愛著你。”
原本沉睡的張鬆像是聽到沐馨怡的表白,微微動了動身子,嚇的沐馨怡慌張擦拭即將留下的眼淚,順手拿起一本書以掩飾自己的失態。
就在沐馨怡做好一切掩飾工作的時候,張鬆適時的醒來。掃了一眼隻剩他和沐馨怡兩人的教室,像是對沐馨怡訴說但又像是自語:“都下課了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沐馨怡以為張鬆是在跟自己說話,香舌輕吐:“是啊,他們都去吃飯了,你已經睡了一個半小時了。”
張鬆偏頭近距離的看著本屆校花,突然道:“怎麼了,你哭過?看你眼睛紅紅的。”
沐馨怡極力掩飾,撒謊道:“沒,沒有啦,隻是剛才有蟲飛進眼睛裏,疼的。”
張鬆點頭哦了一聲,率先扯開話題,道:“在這睡了這麼久,耽誤你吃飯時間了吧,你吃什麼,剛好我要下去,順便給你帶回來。”
沐馨怡心中一甜,暗想他是在關心自己嗎?雖然他變了,但他還像以前那麼體貼關心人,心中想著,但她衝張鬆搖搖頭,溫柔道:“我還不餓,不用麻煩的,我等晚讀結束再買點麵包就好。”
張鬆見她搖頭,當下眉頭一皺,不容沐馨怡反對道:“我去給你買點麵包。”說完就準備起身。
沐馨怡一直深愛著落寞的張鬆,可她會得到張鬆的垂愛嗎?她的愛張鬆真的毫不知情還是故意裝作不知?張鬆能否給她一段完整的愛情?深藏一年多的愛,能否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