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翔沒有說話,卻上前狠狠的抱住了張鬆。良久,兩人才分開,蘇翔緩緩道:“我們沒有看錯你,今生有你這個兄弟是我這一生最大的財富,我會永遠守護好這筆財富,因為它是我們九兄弟共同的財富。
張鬆肯定地點點頭,“有今生,沒來世,有你們兄弟八人陪伴,即使在外麵遇到再大的苦難,我也會笑著走回來,給你們一個會心的平安。”
“這次離開有空記得給我們電話,隻要你在外麵一切安好就好,我們會掛念你的。”無奈之下,蘇翔隻好說著一些不痛不癢的祝福。
張鬆咧嘴笑了笑,道:“隻是出去一段時間,又不是不回來了,到了那裏會給你們消息,絕對忘不了你們。”
蘇翔一個勁的點頭,卻沒有再說話。其實他有太多的話想說,可此時此刻,情緒早已打亂他的心,他不知道對著這個摯友,這個兄弟該訴說些什麼。正因為他們彼此是那麼的了解,才知道張鬆一旦做了什麼決定,就絕對沒有商量回頭的餘地,每當這時候,沉默才能最好詮釋出兄弟之間的情義,心裏默默祝福才是最好的關心。
親自下樓送張鬆離開小區,看著自己這位身世淒涼,生活拮據,卻又有著滄桑經曆的兄弟漸行漸遠到最後徹底消失在寂靜漆黑街道的孤單背影,這一刻,自認為沒心沒肺的蘇翔終於落下了他那顆珍貴的眼淚,不為其它,僅僅隻為這位相識不到兩年的好朋友,好兄弟。他默默祈禱祝福著張鬆……
午夜時分,張鬆回到了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破舊居民區。一個人躺在床上,手指把玩著自己周歲生日媽媽送他的第一件禮物,也是到目前為止,唯一的一份禮物。盯著這半塊碧綠的玉佩,幼嫩的臉上流露出幾分自嘲的苦澀笑容。
這一刻,一個潔白的身影浮現在張鬆的腦海中,那一顰一笑,一個眼色,無不讓張鬆深陷其中。
“她已經離開九個月了,她還會回來嗎?她這九個月生活的好嗎?她還會不會記得我?或是早就已經忘了我?”有些擔憂,張鬆在心裏默默的想著。
一年多前的第一次見麵是在進高中報道的那天,他的初戀女孩貌若天仙,幾乎把張鬆的魂都給勾走了,從此茶飯不思,情根深種。
如今兩人分開了,佳人了無音訊,張鬆雖然恨她,但不置可否,他心裏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愛著她,張鬆日夜思念,卻又不能說出口。
夜慢慢溜走,時光穿梭。
張鬆努力搖著頭,把複雜的情緒驅趕自己的腦海。恨?應該有吧,任誰麵對這一切還能說不恨的話語;愛?還在繼續,如果不愛,又怎會對她日思夜想。
不知不覺中,張鬆在萬千思緒中睡著了,他的手中還握著打算送給深愛的她的禮物,那一天會來臨嗎?
夢中,張鬆四處奔走,他是在尋找心愛之人?還是在尋求他的人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