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我選的建築係室內設計專業,為什麼選這個,因為我太清楚莫凡的喜好了。將來他也一定會選這個專業。他是真的好喜歡他選的專業,我也是真的好喜歡莫凡這人。
一路走來莫凡走的近的隻有一個女孩,是我們畫室的。那時莫凡十五歲,女孩和莫凡同齡畫畫及其有天賦,和莫凡相差無幾。所以兩人經常把畫拿在一起討論,你的筆觸怎麼畫的這麼清晰,你的這個顏色怎麼調的這麼好看。午休時間我早早去了畫室,把女孩的調色盒每一個小格子裏麵都加了黑色,藏在最底下,表麵依舊五彩斑斕的色格。我把她筆刷的毛拔掉最中間的。我把她帆布小水桶側麵口袋那裏戳滿小洞。把她小馬紮的螺絲擰掉兩顆。把她的色彩畫紙的背麵塗滿膠水緊緊貼在畫板上,那張筆觸清晰色調好看的水彩畫。總之我做盡了壞事。
一如羅秋音來工作室的第一天。她就是條漏網之魚。本以為莫凡在學校隻要待半年就好了,第二年就要離開學校實習了,沒想到就這半年冒出來個羅秋音。是我的大意。所以她第一天來工作室時那個邪惡的我便又出現了。
回想起來仿佛我生命中隻出現了莫凡一個男生,從小崇拜他卻又一直得不到他。但是總覺得我們會在一起。就像小時候經常說的長大後要嫁給莫凡。小學時想著長大後要嫁給莫凡,初中時想著長大後要嫁給莫凡,高中時想著長大後要嫁給莫凡,大學時想著再長大點後就可以嫁給莫凡了,工作後想著莫凡畢業就可以嫁給莫凡了。所以莫凡一畢業我便緊緊貼過來了。以為我們很快就可以結婚。雖然莫凡一直冷冷淡淡,但我一直覺得那是他性格就那樣。他的爸爸媽媽喜歡我,我的爸爸媽媽也喜歡他,直到現在我們兩家一如既往的聚餐,他的媽媽偶爾也會再開開我們玩笑,而我的那句長大後要嫁給莫凡再也沒機會說出口了,因為每每這時莫凡總會打岔和他媽媽突然講著其他事情。
但我心裏的種子早已發芽長大,怎能食言。我笑著看看莫凡。
我對莫凡不是情竇初開結下的悸動,而是涓涓溪水孕育的樹木。我們沒有正式交往過相處過如同一般的情侶,但是三歲時他的那句我們一起堆城堡,就如同刻在三生石上的誓言連同在我的心上。我每日的觀望。
幼時和莫凡一起趴在沙發上翻看的漫畫聽過的兒歌玩過的卡片和堆過的城堡,仍然曆曆在目。我們度過的每一天依舊儲存新鮮。
羅秋音,你的兩年和我的二十年怎麼比?
該放棄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