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隨著一聲淒厲的叫喊聲在屋內響起,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不會有什麼事吧,不會有什麼事吧,誰請的穩婆,是否還靠的住?”拓跋律這事急了不停的揉搓著自己的雙手,緊張的在院子裏踱來踱去。
“皇上,人是我差人去請的,皇城裏最好的穩婆,放心吧皇上,您這樣走來走去的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我相信皇後吉人自有天相會挺過這一關的。”此時的傾城風臉上掛著三分擔憂七分焦躁,表情是那樣的恰到好處,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舒服,但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此刻內心的陰寒。
是的,的確,哪怕是墜入修羅地獄她也不會期望她能順利的生下孩子,她日日在祭壇虔誠的誦經不為別的隻為她能胎死腹中一屍兩命。因為她知道有她在一天,自己便會這樣遙遙無期的看著拓跋律一天,拓跋律雖貴為皇上,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傾城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和位置。
“啊!啊!啊!皇上救救淺淺。救救靈兒。”淒厲的呼喊聲聲聲入耳,拓跋律的眉頭卻再一次皺了起來,到底什麼個情況,靠得住靠不住,進去這麼久了,靈兒怎麼還叫的這麼慘。
“秉皇上,您……您……您可不能進來啊,小心血光衝撞了您,您這麼金貴,老奴……快來個人勸勸皇上呐!”恍惚中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老婦人急急的從屋裏衝了出來那是滿臉的無可奈何。如花看那人麵熟,想了半天卻知那是剛剛來的那個張穩婆。
“哼,嗬。他們愛怎樣便怎樣好了。本姑娘懶得管,若她真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本姑娘又有什麼法子呢,反正這皇城本姑娘是做不了主的。姑且讓他們肆意胡為吧。本姑娘真是夠了。”傾城風自說自笑的感歎了一番,而後看著還躬身在自己眼前瑟瑟發抖的張穩婆,溫和的道,“好了,沒你什麼事了,這是她自己找的,你洗幹淨手,去領賞去吧。”
嗬嗬。那穩婆一聽淺勳這樣說心裏樂開了花,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好差事,自己還什麼都沒有做呢,這賞便領了三份,好啊,好啊。遂恭敬的道,“是,謝姑娘賞。”
“這是你應得的。”傾城風淡淡的道,帶著無限的失落,拉起瓔珞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此刻傾城風心中的陰影麵積大概隻有她自己能感覺到。
靜謐,可怕的靜謐,待淺勳走後整個院子裏靜的出奇,沒有淺色的呼喊聲,也沒有新聲嬰兒該有的哭喊聲,如花想著心中正不安呢,卻見皇帝抱著一個繈褓走了出來,麵色不是一般的差。
天,這是怎麼了。如花張張嘴,此時此刻卻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詢問皇帝。還好,孩子的呼吸還在。
17歲那年她的命運陡然逆轉,從此她的生活與以往不同。她終於嫁給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可是我不幸福,一點都不幸福,因為他已經與廢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