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吩咐,需要奴婢……奴婢……定當……”一旁的小丫頭看著眼前的的王妃突然變成了這副樣子,不安的道。
哼,怎麼了,你說怎麼了,徐靈兒你真是個害人精,死了還要害人,害人家每天裝淑女,穿成這副樣子也就算了,還要陪陌生的男人睡覺,你可真是可惡。傾城靜想著在心裏罵了徐靈兒一萬遍終於想到一個暫時可以擺脫的招兒,“羽絨,本王妃要出恭,先走了……”說話間便邁開大步,準備離開。
“誒,王妃你等等羽絨啊,在這邊啊這邊,不是那邊,那邊。您不是才去過嗎?”小丫頭一麵追著一麵困惑的想著。
就在大門近在咫尺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傾城靜的眼前,她知道一切都泡湯了,在一陣噓聲中,她被橫抱著請進了東苑。
大紅蓋頭又重新被蓋了上去,一雙小手卻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撰著,“我會對你好的。”他說著輕輕吻了她,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溫柔的來勾她的衣帶,她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足以煎熟兩個雞蛋,她甚至感覺自己的小心髒在狂跳要跳出嗓子眼了,可是不知道為何她卻沒有拒絕,或許是太溫暖了,身為孤女的她自小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溫柔。她知道,她什麼都沒有,沒有家勢也沒有親人,有的隻是與李粉蝶相似的一張臉,和他一時的寵愛。夜半,睜眼看著枕邊熟睡的人,一滴清淚劃過眼邊,她不知道是喜事悲。
而他抱著她,夢裏卻是另一個身影,“粉蝶,我們終於在一起了,不會讓你薄被冷衾,備受涼薄欺淩了,放心,我會好好待你的,無論你犯了任何錯,無論你是誰,我都會無條件的幫著你,維護你的。”
第二日,天蒙蒙亮,待傾城靜睜開眼睛的時候,拓跋律早已帶著一臉的幸福與滿足的離開東苑了,傾城靜見四周靜悄悄的並無人,這才一個人偷偷的起身,爬到鏡前,看著自己臉上還未退卻的紅潮,晦澀的笑了。
“爹,這下你滿意了吧,娘說的對,你根本就不疼女兒的,你心裏根本就沒有這個家,也沒有女兒,當初是女兒太傻了,信了你的話進了這王府。”庭院中花開的好盛,大盛雖是冬天卻沒有北國的嚴寒,卻依舊四季如春。徐鳳兒站在萬花叢中,人比花嬌,脾氣卻不小。
“誒,哪有的事,誰不知道,爹一心為你,一心為家,若不是你不爭氣,靈兒又怎麼有機會,還不是你祖母……”徐建舔著一張老臉可算是好話說盡了,其實說句心裏話他根本就不想理眼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好容易爬上去了,沒想到又回到了起點,自己呢銀子沒少送,好話沒少說,要說這個女兒可真是不爭氣,比起靈兒來,那可真是……不過,即便是這樣,她現在仍是王爺的良人,有些話不可說絕,有些事不可做絕,含糊過去就好了,瞧她得寵的那會子的樣子,隻顧自己也沒給家裏添什麼光,現在落難了知道還有家人了,嘖嘖,就這點他就比不上人家靈兒。徐建想著,心中越發不奈了。
徐鳳兒似是看出了父親的心意,一張塗了胭脂的臉變得更黑了,“哼,又拿祖母來說事,所有的人還不都一樣,都來看我的笑話,高興時哪個不說最疼我了,可結果呢,我有事的時候,哪個又真正的在我身旁陪著我呢,我要求什麼來嗎?沒有沒有沒有,就連一個真心陪著我的人都沒有,嗚……”徐鳳兒說著,抬起衣袖掩麵而泣,而後轉身,冷冷一句,“夏菊,送客。以後也無需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