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記當初,青春少年,白衣似雪。他說,“比翼雙飛怎可獨舞?”他說,“這支舞此生我隻為你一人跳。”
深情款款,情誼綿長。而今,而今紅顏未老恩先絕,過往的美好,都成為此時莫大的嘲諷。
什麼一生一世,什麼天長地久,都是別人的夢自己的癡。是她太笨太癡,她信,她天真的相信,她以為他如同自己那般真摯。而如今,如今這一切,短短一日所發生的一切如同一盆冷水,劈頭蓋臉的向她潑來,都說,世間男子最是薄情,可惜她醒悟的太遲,太遲……
“你在幹什麼?”當她再次放肆的撲進他的懷裏,感受著他的氣息,他突然發現,他的氣息是那樣的陌生,原來,三年了,她不曾認識這個人。
她知道,他不會明著休了她的,但是這樣的施舍,誰會在意,誰會稀罕。她不在乎做這王府的女主人,她不在乎這地位,她不在乎那串掌家的鑰匙。她要的隻是他,他溫暖的笑容,誠摯的誓言,以及慢慢變老的時光。
可惜,心若不在,夢亦不在。情若不在,心亦死亡。
雪無聲的下,下了一整夜,我躺在火炕之上一夜輾轉,第二天,天剛一擦亮,我便再也忍不住終於叫出了肚子疼,爺爺和劍一聽了那還得了,早知便是要生了,便急匆匆的往村裏跑,去請接產的婆子和郎中來。
我記得素心生產的時候,接產的嬤嬤曾經說過,女人生孩子那是鬼門關上走一遭,尤其是初次生產的女人由於沒有經驗,更是如此。這樣想著我便心中更加了幾分忐忑,寶寶在這缺醫少藥的情況下,看來我們一切都隻能看命了。寶寶,你願意和娘親一起度過這個難關嗎?我想著再問自己也在問肚子裏的他,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問話,重重的踢了我一腳,而恰在此時,我的肚子更猛烈的開始了疼痛。
我趁著自己還有些甚至,便摸索著從枕頭底下拿出了尼克嫂送給我的護身符帶在身上,默默的對著老天祈禱,我不要自己活命,隻要這個孩子能夠健康的活下去,孩子是無辜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是我對不起他,再不能讓他承受任何傷害了。
“大妹子,血,你流了好多血,你也是的也太能忍了,肚子縢怎麼不早些說話啊!你瞧瞧你,小臉白的和什麼似的,真叫人心疼。”門被推開了,男人們除了郎中都蹲在了外麵,尼克嫂作為過來人卻咋呼嗚嗚的進來了,同時進來的還有接生的婆子。
“別在那裏說那麼多廢話,不想讓你妹子見閻王,就趕快去燒開水,越多越好!”那接產的婆子趕緊利落的道,環顧四周又不滿的抱怨著,“這是整什麼啊,要什麼沒什麼,這真是頭一次接這樣的生。”
看來產婆很有經驗啊,聽了產婆的這兩句話我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吸氣,呼,用力……”我聽著產婆的口令一次次的在疼痛的高峰期用力,感覺這胎頭一點點的下降,信心越來越足,這才知道生孩子願不是那麼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