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覺得不至於吧!”我困惑的道,爺爺卻並沒有答我的話,隻是歎道,“可憐了你尼克嫂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打得把戲所欺騙,一個人甘願帶著三個孩子為他守著。”
“尼克嫂?!”我想著,這個一進屯子我便聽說過很多次的女人,雖素未謀麵但卻已經很熟很熟了,想來定是個勤勞賢惠的女人,不然大家怎麼都為她不值呢?這樣想著再回頭,卻見劍一提著滿滿一籃子東西進來了。
當中有小孩的衣物,有尿片還有為我縫製好的衣物,無不精致細膩,針腳柔和,一看就是一個有善心的女子所做。“姐姐,你看到了吧,你最該感激的人是誰?誰才是最會裝好人的人。”
“劍一,你是說尼克嫂嗎?”我淡淡的看著劍一問道。
“恩。”劍一淺淺的答道。
“劍一,你能告訴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和爺爺還有錢三會那樣摒棄尼克大哥呢,我覺得他也不是什麼壞人,對尼克嫂的感情也很真摯。你們為什麼都那樣,這當中定有什麼誤會吧!”我想著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那是錢三親眼看見他去那種地方的,那還有假,他在外麵倒是逍遙快活了,可憐的尼克嫂一個人在屯子裏又當爹又當媽受的是什麼罪,還言之鑿鑿的說自己是去談生意的,也就尼克嫂傻相信他。其實他還不知道要取幾個那種女人做小妾呢?”劍一說著越來越氣憤,眉宇間的溝壑更甚了。
我聽了卻覺得好笑,我當是什麼事,不過是去了幾趟花樓有什麼,屯子裏的人真是又愚昧又單純,想來尼克一定是去談生意的。隻是思慮間我不覺有些好笑,這種事又怎麼能和品格掛鉤呢?也真是好笑。尼克大哥可真夠冤的。
暗夜無邊,月色如洗,懶懶的躺在冰涼如水的衾被中,想著當年所發生的一切,傾城靜隻覺周身寒意更甚,越發輾轉難安了。進宮已有一段時日了,不知是何緣故,徐鳳兒始終沒有安排她與那位傳說中受人敬仰的庸王見麵,更何談其他。
是的,她恨他,恨這個素未謀麵的人,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囚禁在這裏失去了自由,更不會害的自己的幹娘因此喪命。
“嗬嗬,傾城靜呀,傾城靜,是他就是他,是他,害的你自己失去了僅有的親人,你恨自己嗎,恨嗎,恨嗎?”每每到了深夜,她看著銅鏡中那張變回去的美豔的臉,恨便會深入骨髓,多少次她都想一把剪子毀了它,可是她沒有,她始終沒有,因為這張臉留著還有用,它是一張利器,用來毀滅他乃至整個大盛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