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追,給我追,一定是她一定是巧言這個吃裏扒外的小賤蹄子……額,看我不……”嬉嬪說著又氣又急,話還沒說完,人便暈了過去。
我命人將嬉貴人抬到床上,又點了艾草,喂了參湯,自己則是守在床邊,默默不語,我在等待也在期許,因為我知道,真正的好戲才要開鑼。
“走,素支,你和我走,去扯那個小蹄子回來……”此刻的嬉嬪發髻散亂,眼淚橫流,我想若是哪個男人看了她這副模樣,相必一輩子都不願再見她了。而我要的正是這種效果,“娘娘,不要著急,咱們還是收拾收拾再去見皇上吧,巧言姐姐一去未歸想必此時已經在皇上的床上了。”
“什麼素支,你再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我們不是姐妹嗎?她……她為什麼要出賣我?”嬉嬪說著淚眼縱橫,讓人看了很是淒楚,我很想告訴她,變得人不是巧言,也不是她,而是我,將她們兩個都看透的我,我才是那個最可怕的人。
夜微涼,春恩殿外,一個容貌姣好的麗人穿著裏杉,跪在冰冷的青磚上哭了一夜也跪了一夜,沒有人管她也沒有人理她,她就那樣跪著,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的寒意。
而春恩殿內,巧言枕著拓跋信睡意正濃,“皇上,怎麼了。外麵怎麼這麼吵,擾人清夢,真的好討厭啊!”
麵對巧言的嬌嗔,拓跋信隻覺得可愛,輕輕拍這她柔弱的身子道,“寧嬪,乖乖睡吧,沒事的,不過是個瘋子在鬧,有朕在,你安心的睡吧!”
“皇上,您叫奴婢什麼?”簡短的寧嬪二字立馬讓巧言樂開了花。
“朕叫你寧嬪,你以後就是朕的寧嬪了。”威嚴的聲音無比肯定的道。這讓巧言更加欣喜,當下就爬起來謝恩道,“臣妾謝主隆恩。”
“誒,你呀你,小心凍著!來快上來。”拓跋信看著她容易滿足的微笑,心裏暖烘烘的,簡單的女人最可愛,因為她們容易滿足且胃口不大,總是讓人安寧,這便是他賜給這個女人寧字的原因。
第二天,天不亮的時候,嬉嬪便原樣被人抬了回來,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會這樣的難受,吹了一夜的風,叫嚷了一夜又哭了一夜,誒,也真是可憐。我看著高燒不退的她心裏不覺有些愧疚,可轉念又想這不是我自己要的效果嗎?便不再看她,去了另一邊。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確實是這樣的,自從巧言成了寧嬪她家的日子不但好過了,她那愛喝愛賭的爹也因她的緣故做了個芝麻大小的閑官可以頤養天年了。她家的情況因為她的驟然受寵改善了許多。
然而巧言是個不願忘主的人,即便她心裏偷偷的愛慕著皇帝,但仍視拓跋律為主,與他往來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