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適的午後,百無聊賴的時光,拓跋信一人坐在水中靜靜的享受著隻屬於他一個人的時光,不要任何人來打攪,他閉上眼睛將健碩的身子整個都融在溫泉水中,微閉雙目,是那樣的疲憊而又無奈。登基已有幾年了,可外界麵對他的地位還是免不了有種種質疑,這讓他很是生氣與不滿,恨不得將那些言官的舌頭都給割下來,省的他們胡說八道。
飲一杯濁酒身子暖了,視線淡然的穿過遠方,拓跋信又想到他的父王,那個英明神武出身不凡的男人,他總是抱著拓跋律遊走在王公大臣之間逢人便驕傲的說那是他的兒子,而他呢,他卻一次都沒有抱過他。這一切的一切不光因為他是庶子,還因為她的母親出身卑微是個守本分又老實木訥的洗腳婢。
他一直覺得他的父皇並不喜歡他的母親,然而即便是這樣他與她也是生了兩個孩子的,多少有些夫妻情分在,隻是沒想到他會那麼狠,臨了了還要賜她殉葬,誰想步步為營機關算盡,她沒有高貴的出身,沒有迷人的外表,她的憂傷和快樂都那樣的慘淡,她所追求的不過是在自己夫君麵前的一席之地,這又有什麼錯。他不懂,他為什麼近似乎殘忍苛刻的對待這樣一個無害並且柔弱的女人,卻對另一個女人好過了天,榮耀幸福要什麼給什麼,是的她出身高貴,她傾城之姿,可這樣的她並不弱小,甚至是強大的,她和他的兒子占領著整個後宮,而他們母子三人卻如履薄冰,步步為營過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辛生活。
“又在想什麼了?以前的事?快算了了吧,你現在已經是皇帝了,該死的人都死了,你又何苦自傷,這樣苦了的隻能是你自己。”一個溫柔的聲音輕輕滑過拓跋信的耳畔,一隻柔弱無骨的手攀附在拓跋信結實的肩膀上帶來異樣的感受。
拓跋信這才反應過來,回頭驚訝的道,“怎麼是你,你幾時回來的,怎麼進來也不通傳一聲。”
“嗬嗬,我要是通傳的話就看不到你剛才失魂落魄的那一幕了,怎麼了這皇帝當的不開心嗎?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溫太嬪一麵揉搓著拓跋信的結實的臂膀,一麵笑道,那風.騷入骨的媚態光是讓人看著就銷魂。
“我開不開心,你怎麼會知道,你個折磨人的小妖精。”拓跋信說著悶哼一聲,轉而將身後的美人拖下了水,“你有想我嗎?這次住多久?”他看著她眼中是難掩的浴火。
“孤也不知道,隻要皇帝陛下願意,不嫌孤煩,孤便一直住著騷擾皇帝陛下,可好在?”溫太嬪說著不安分的笑了,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魅惑。
“好是好,隻是未免人多眼雜,我們還是小心點的好,怎麼了朕送給你的那些麵首都不和胃口嗎?”拓跋信說著壞壞的笑了。
“討厭,你可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我的乖兒子。都是一群飯桶,一群廢物,我要他們有何用?”提起那些麵首,溫太嬪便什麼性質都沒有了,有的隻是一腔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