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天空異常的澄澈高潔,而此時的刑場之上卻是一片肅殺之氣,每天在這樣一個地方不知道要處置多少人,也不知道將會有多少冤魂從這裏誕生,所以對於刑場這樣神秘的所在後宮諸人不是身懷敬畏就是覺得晦氣談之色變很少正式提及。而這一天待禧貴人和我趕到刑場的時候,這裏已經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他們絲毫不避諱以往的禁忌反而每個人都跳著腳探著頭張望著什麼。
“張老三,你說會是個小皇子嗎?”
“我看這難說吧,這地方陰森森的,嘶,陰氣這麼重,我看這真龍天子定是不會來這裏投胎的。”
“王老四,我看這未必吧!我可聽說了太祖他老人家可是降生在草棚子裏的,這好歹是皇宮內院不比那破敗的草棚子高貴,我看啊今晚必定會天降異相,降生一位健康的小皇子,這後宮有多長時間沒有這樣的喜事了。”
“我看也是,這後宮的娘娘們一個個爭奇鬥豔的,可論起生養來還不如咱自家的婆娘,真是一個個的中看不中用的。”
“誒,說起著些來,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宮裏的講究大,這你就不知道了。”
…… ……
二人說著竟靠在一起竊竊私語了起來,也不知道二人究竟說了些什麼,說到痛快處二人竟忍不住像是說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題一樣竟哈哈大笑不止了起來。而我站在一旁,他們猥瑣的話語也是聽了幾分的,雖覺得汙穢不堪但也覺得這後宮如同那名利場,正經的不如那風流的,風流的不如那瘋狂的。
說起瘋狂來到不得不說一說今天這位刑場的主人公,素心,她可真是夠瘋狂的,為了這個孩子,她不僅忤逆了聖上還賠上了自己的性命,而如今的這一切這個孩子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或許這從開始便是錯的,如果沒有我,素心人生的道路會不會就不竟相同,這樣想著,我便有些小小的愧疚了,不管怎麼說好歹也是相知一場,她如今的窘境是我所不忍直視的。
這樣想著,我便從衣袖裏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銀兩,與禧貴人他們交代了一番後,便一個人偷偷買通守衛進了刑場大牢。那是一個到處都泛著黴味的地方,看條件還不如以前呆的慎刑司,隻是牢房顯得略大些,裏麵倒是燈火通明的,看起來很亮堂,完全沒有外頭人所說的鬼祟和陰森。
見來的是我,三人均沒有什麼好臉色,而我卻並不以為意,依舊笑盈盈的將一眾酒菜擺在三人麵前,做了個請的姿勢。可奇怪的是三人竟然連看都沒有看碗碟裏的飯菜,對我那是一個不懈啊。
“這是怎麼了,素梅這可是你最愛吃的桂花糕,素心姐姐你不是還想喝一口梨花釀嗎?還有花嬤嬤您最愛吃的餅餌,我……”我看著他們有些傷心的道。哪知花嬤嬤卻冷冷的道,“放心,我死不了,如果你是來收屍的那就錯了,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