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長歎一口氣正想著怎樣和她們說,不想素心卻開口憤怒的道,“老花,你可真是賊心不死啊,想想你是怎樣對素支的,你還好意思開口?”
花嬤嬤冷笑一聲,回嘴道,“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是托你的福才來這個鬼地方的,到現在還不死心,皇上根本不認你肚子裏那個孽種。”
花嬤嬤居然說肚子裏的孩子是孽種,這還了得,素心的一張臉再也掛不住了,騰的站起來衝向花嬤嬤便是一頓好打邊打還邊說,“你說誰是孽種了,你說誰呢?”
結果的結果可想而知,兩人很快就撕在了一起,還是獄頭拉了半天才將她們拉開的,而我使了銀子廢了勁兒卻一句想問的話都沒問出口就這樣的在一片喊“救命”聲中離開的內務府的監牢。
“你以後不要再來了,你也看見那些犯人的德行了,這不是你一個女孩子該來的地方,再說你瞧瞧這一次給我們添了多大的麻煩。”
出來之後獄卒不滿的看著我頭上的銀簪子,無奈我隻得拔下頭上的簪子塞在獄卒手中,客氣的道,“勞煩您了,給您添麻煩了。”
“恩。”那獄卒心滿意足的將簪子放在手中顛了顛,滿意的笑了,隨後好心的勸道,“姑娘,小的勸你一句以後還是不要再白費力氣了,能進這裏的沒一個能活著出來的,你還得破費。”
“可是他們是我的姐妹。”我淡淡的道,連理由都是那樣的牽強可笑。
“看您這麼識趣,我送您一句,這後宮裏到處都是姐姐妹妹也到處都是敵人,利用你時你時好姐姐好妹妹,可是一旦你過的比他們如意了她們就會想方設法的拉你下水。記住嘍,後宮最缺的就是真情。姑娘這樣顧念舊情的確讓人感動,可是您就沒想過值不值得?”
那獄卒說著轉過身搖頭忙碌去了,而我站在風中一時淩亂了。
官道漫漫回宮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位獄卒的話,我與素梅,素心到也罷了,可是花嬤嬤呢,一受把我拉扯大的花嬤嬤也是在利用我嗎?她從沒有,從沒有像一個母親那樣對我有半點疼愛之心,隻是虛情假意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太悲涼了。
冷冷的秋風,帶來一片肅殺之氣,可是再冷的天也抵不過心裏那種徹骨的寒意,我是誰,為什麼自出生起就在冷泉宮,我的父母他們是什麼樣的人,長得什麼樣子,我……
看清了這些事,尋找親生父母的願望反而在我小小的心裏更加強烈了,因為我再也不想承受那種徹骨的孤獨與無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