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了,誰是小蹄子,注意點自己的用詞,主上,主上,您看她麼,也太欺負人了,哼……”看著紅雪囂張的樣子,碧雲也不甘示弱的撒氣了嬌,對於這個一點貢獻都沒有的前輩,碧雲顯然是沒有半點敬意的。
“誰是小蹄子誰知道,用我說?哪來賤人在這裏纏著主上,也不瞅瞅自己的樣子,快,快,趕緊的從哪來的回哪去。”見碧雲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紅雪更加肆無忌憚越罵越不堪入耳了。
麵對最近差強人意的紅雪和站在自己身旁如同潑婦的碧雲,楚王拓跋狐頓覺生無可戀,可是兩個女人罵的太凶了,他也插不上嘴,隻是靜靜看著甬道上那個奮力前行的小小身影,心中莫名的覺得美好。
冷泉宮偏且遠,待我回到熟悉的院落中時已經是傍晚了,我顧不得自己身上的一身風塵,急急忙忙的便去了花嬤嬤房裏。
有燈很暗透過劣製的窗紙泛出橘紅色的光芒,那樣子很是溫馨,“咳咳咳……咳咳咳……”有重重的咳嗽從屋內傳來,那是花嬤嬤的聲音,怎麼搞得他不是答應我要給花嬤嬤看病的嘛?怎麼還咳的這麼重。
我猜踱著是不是因為我和三殿下的那一出,他才放棄了對我的承諾,我踟躕著要不去找他問問。此時屋內卻傳來花嬤嬤斷斷續續的咳嗽聲,“誰……咳咳咳……在外麵,是……咳咳咳……素支嗎?素支,你回來了嗎?”
“誒,是我,我回來了。嬤嬤!”我強忍著心頭的內疚推開門,走了進去。然而等待著我的並不是花嬤嬤熱烈的擁抱,而是一句冷冷的不帶任何溫度的,“跪下!”
“嬤嬤,都是素支不好,都是素支不好,您可千萬別動怒,小心氣壞了身子。”從小到大她是唯一疼我護我的人,我對他的依賴也超過任何人,如果她有事,我真的不敢想,所以雖不知所謂何事,我仍然乖乖的跪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又是一陣難以抑製的咳嗽,花嬤嬤在微弱的油燈下支撐著坐起來,麵容異常枯槁,憔悴“把袖子卷起來,把手臂伸出來……”
“幹……幹什麼啊,嬤嬤……”我緊張的道,寬大的衣袖裏藏著的那隻鴛鳥此刻正靜靜的呆在裏麵,如果要是被嬤嬤看到了,我就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那可是……
“怎麼了,你在想什麼,是要嬤嬤親自動手嗎?”花嬤嬤說著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作勢就要來擼我的袖管,我雖不知道她為何要這麼做,但是但是……
“你不想是不是,你在宮外都做了什麼好事,嬤嬤我平日裏是怎麼教導你的,咳咳咳……”她還想再繼續說下去,一陣劇烈的咳嗽卻打斷了她的話語,我知道她在意什麼,隻是事情並非她想的那樣。
“嬤嬤,其實我……”我還想解釋些什麼,小臂一涼卻什麼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