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迷迷糊糊地站在鏡子前準備換衣服,瞪眼一瞧,驚聲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我飛奔去床上,曲尚還在趴著睡覺,“哎呀,快起床,我出事了!”
他微眯眼,手臂一拉就把我壓在身下,在我唇上重重地啄了一下,“我還沒刷牙呢,不對,這不是重點,曲尚我跟你說,我長疹子了……”見他趴在我身上又快睡過去了,趕緊搖醒他,這家夥就這點最討厭,不僅賴床還有起床氣,“別睡了,你給我起床,哎喲,你個懶鬼,快起來啊……”
終於埋在我胸前的腦袋動了動,臉頰磨蹭在我的內衣上,大清早的被個睡的還不知醒了沒醒的惡男調戲,實在是罪過。
見他睜開眼,我抓緊時間給他看身上冒出來的紅疹子,心急如焚,“你看你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天呐,我全身都是,怎麼辦?怎麼辦?我是不是要去醫院?”
“你去醫院也沒用啊。”
“為什麼?”
他支著頭,黑眸染上戲謔的神采,“醫生肯定說沒得治。”
“這是絕症麼?唔唔……”
我被吻得透不過氣來,他嚴肅地警告:“再讓我聽到這種話,我就把你吻到昏過去。”
我做崇拜狀,“哇,那是什麼樣的吻?我要我要!”
“淘氣。”他寵溺地拍我腦袋,“昏倒了等會兒廣告誰去拍?”
“可是我現在長疹子也沒法拍啊。”低頭看著身上的紅疹,萬分悲痛:“不知道要擦多少粉才能蓋得住,為什麼沒得治呢?”
“笨阮阮,你是真笨還是裝笨呐?”曲尚的手指點在我的頸項上,“這裏叫吻痕。”點在我的鎖骨上,“這裏叫吻痕。”再點在我的胸前,“這裏也叫吻痕。”
知道囧字怎麼寫的麼?就是我此時此刻的表情,深深的囧!
他壞笑地睨著我,“是什麼讓你以為這是紅疹呢?”
“啊!”我瞥到他身上也有,紅著臉問:“這……這……這是我啃出來的麼?”
“不然呢?還能有哪一張小嘴種出這麼多的草莓來?”
“草莓?不對啊,這比較像加州提子啊。”我戳戳他胸前的紫紅色,細細研究著,還伸出舌頭去舔舐,發現他腹肌硬了起來,捶著他道:“喂,你放輕鬆點好不好,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他抱著我翻了個身,我就順勢趴在他的身上,突然希望這麼美好的早晨可以永久的靜止,“呐,你還記得17歲時的賭約麼?”
“記得。”
“你說賭我20歲的時候會不會迷上我。”抬起頭凝視他,就算彼此貼合地毫無隙縫,依然感覺有距離,“我是不是還差了點?”
他伸手撥了撥我耳邊的發絲,黑綢緞般散在他光滑而緊致的胸膛上,聲音暗啞,從胸膛內傳入我的耳膜,“你為什麼不認為這個賭約已經提前生效了呢?”
我驚呆住,他在說什麼?什麼提前?什麼生效?
“我的阮阮啊,你是真的笨。”他起身將我抱進衛生間,我環著他的臂膀不願意下來,他哭笑不得,“看來我真是把你寵壞了,讓你變得越來越會折磨我。”
我很女王的表示:“其實我可以更加磨人,不過等下要去拍廣告,隻能先放了你。”
刷牙的時候他又提醒道:“記住我昨天對你說的話了麼?”
我含糊地噴著牙膏泡沫回他:“你說了那麼多話,指的是哪句?”
“每句都必須記住。”
“都給忘得差不多了……”我表現得跟失憶似的,“要不你再重頭說一遍?”
“阮嵐!”每次這麼叫我名字的時候,就知道他要爆發了,趕緊點頭道:“是是是,小的都給記住了,深深地記在了心裏麵。”
怎麼會忘呢?怎麼敢忘呢?這些話,一字一句,都是別人聽不見得不到的,他的生氣、憤怒、爆發、失控、霸道全部給了我一個人,就算不說也看得懂。
他是如此生氣、介意我和別人傳的那些緋聞。
“和冷翼保持距離。”
“可是今天我還得和他拍廣告呢。”
“是拍廣告不是拍拖。”他加重“拍拖”倆字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