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吧,”洛岩楠掛上電話,“謝謝護士。”
接著回過頭來對湯雅思說,“你有他家人的電話嗎?”
“有。”湯雅思答。
“得通知他家人,我去看一看。”
“好的。”
洛岩楠徑直尋去了鄭思浩和蘇倫一起住的特護病房。
湯雅思拿出手機,撥通了鄭思浩家裏的電話。
接電話的正是鄭思浩的媽媽王佩蘭,“喂。”
“喂,媽媽,我是林倩雲。”麵對王佩蘭,湯雅思仍然以林倩雲自居。
聽到林倩雲的聲音,王佩蘭很高興,一開口說話,就忍不住傾訴,“倩雲,孩子,你把我忘了嗎?我不知道鄭思浩在哪兒?不知道他到哪兒去了,倩雲,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對,我給您打電話,就是要說他的事。”湯雅思穩穩心緒,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為鄭思浩落淚。
“是嗎?他在哪兒?”王佩蘭一聽林倩雲知道鄭思浩的去處,甚是高興。
“媽媽,”湯雅思遲疑了半晌,方慢慢的道,“您現在馬上到瑪麗蘇忠山醫院來。”
“為什麼?怎麼了?”王佩蘭嗅到了一絲不祥的氣息。
“鄭思浩,他,他出,出車禍了。”盡管不忍心,湯雅思還是強迫自己把實情艱難地說了出來,說了出來,湯雅思又急忙安慰道,“媽媽,您不要著急,醫生現在正在搶救他!洛岩楠醫生也在這兒。”
“他,出車禍了?”王佩蘭仿佛突然遭到當頭一棒。
“是的,媽媽,我接到醫院的電話,就和洛岩楠一起過來了。”
“我馬上去,思浩。”王佩蘭掛上電話,一邊喊著,“兒子!”,一邊倉皇地換上外出的衣服。
陪伴顧楹鬆從醫院回到家,衡舒瑤就跟顧楹鬆告假。
“我想去我同學那裏一趟。”
顧楹鬆善解人意地笑笑,“你同學住哪兒?離這兒遠嗎?”
“不遠,景山過去就是。”
“讓車送你過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不,不,還是讓司機送你吧。”顧楹鬆堅持,他自己下車之際,特意交待,“文司機,麻煩你送送小姐吧。”
“好的,先生。”文司機答應。
衡舒瑤與陸曉瑩各捧著一杯熱熱的咖啡倚在窗口往下看。
樓下就是大馬路,人來車往,好不熱鬧。
“曉瑩,你家的位置真好,這兒可真熱鬧。”衡舒瑤一邊啜著咖啡。
“那倒是。”陸曉瑩笑笑。
“站在這兒,看著一切,有種感覺,似乎所有的煩惱都忘光了。”衡舒瑤若有所思的說。
“這些來來往往的人表麵看不出來,好像很有活力,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問題。”陸曉瑩說的話也有深意。
“你說的對,比如,這個顧楹鬆,你看著他,誰會想到他有這種病,根本就沒法治。”
提到顧楹鬆,陸曉瑩順口就問,“在那兒幹得怎麼樣?”
衡舒瑤臉露抑鬱之色,“說實在的,我很絕望,想做點什麼又無能為力。美國人在這方麵的研究很成功,有治愈的先例,我已經跟他們聯係了。我打算找個機會跟他說說。”
“顧楹鬆人怎麼樣?”
“人很好!”正是因為覺得顧楹鬆人好,所以衡舒瑤才想幫他,“知道嗎,他在大學的時候,喜歡打網球,還打過全國比賽呢,並且拿過冠軍。”
“哦。”陸曉瑩也很意外,她倒想找機會見見那個顧楹鬆。
“可是,以後他會怎麼樣,沒人知道。”衡舒瑤神色黯然地說著,這當兒,她突然又想嘔吐了,於是放下咖啡杯,就直直跑到衛生間裏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