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你說說,洛岩楠醫生小時候是不是很調皮啊?”瑪玲有意把話題往下牽。
“是呀,非常調皮,可把我給折磨壞了。”馮雁菲道。
“呃嗬嗬……”瑪玲笑完又道,“院長,他調皮的事情再跟我們說說吧。”
“哦,算了、算了、算了,我呀,還是跟你說說他在大學的一件事吧。”見洛岩楠沒什麼特別反應,湯承德認為是馮雁菲說的事情還不足以引起洛岩楠的興趣,便自告奮勇要說一件更有趣的。
本隻想引起洛岩楠的歡顏,沒想到反把洛岩楠給激動得從位置上跳起來了,他滿臉惱怒之色,大聲咆哮起來,“你們一個個都有完沒完!?這個時候你們怎麼能笑得出來呢?!有什麼可高興的!舒瑤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她現在怎麼樣了?你們有誰關心過呀?難道這些和你們無關嗎?大學怎麼了?小學又怎麼了?你們這樣,我認為太自私了!”
說完,洛岩楠扔下碗筷,拂手而去。
目送洛岩楠氣衝衝地奔回樓上,大家都傻住了,哪裏還有吃飯的心思。
席間,湯雅思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
夜色初臨,湯雅思回到房間,看到洛岩楠一個人站在立地窗前,滿眼憂鬱地望著窗外的黑幕。
她緩緩走到他身邊,目光也跟著洛岩楠一起投向窗外。
因為記著瑪玲給她的勸告,湯雅思現在隻想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勸勸洛岩楠,“岩楠,你剛才那種舉動,我覺得很不妥當。我還從來沒見你發過那麼大的火,如果是我引起的,你就怪我一個人好了。別把氣撒在別人頭上,大家心情都不好。衡舒瑤她走了,其實大家都很為她擔心,但是這並不意味著……”
湯雅思自顧說著,她還以為洛岩楠在聽呢,誰料,猛一回頭,卻發現洛岩楠已經不在了。
驚詫間,湯雅思有種受辱的感覺,她索性移步直奔哥哥湯承德的房間,這會兒,她需要從哥哥那裏得到力量與慰籍。
湯承德此時正雙腿盤坐在床頭上看書。
湯雅思闖進來,一聲不響地爬到哥哥的床上,一聲不響地躺下來,頭枕在哥哥腿上。
“我已經看出來了,湯雅思生氣了,真的很生氣,”湯承德放下書本,用手疼愛地撫摸著妹妹的腦袋瓜,“我記得以前我的小妹妹生氣了,她就跑過來躺在哥哥的腿上。而今天呢,她又躺在哥哥的腿上了,一看就知道了,連腮幫子都氣鼓起來了,嗬嗬,你是困了嗎?那就睡吧,睡吧。”
長長的旅途,有個人說會兒話,時間也容易打發。中年婦女與衡舒瑤又聊起來了。
“您可一點兒也不像醫生。”
衡舒瑤漂亮得實在不像醫生,不止是中年婦女一個人這麼認為,相信絕大部份不認識的人見了都會這麼認為。
“呃嗬,阿姨,您不用這麼客氣。”衡舒瑤知道中年婦女是在誇她漂亮。
“呃嗬,好的,你打算在北京長期住下嗎?”
“對,有這個打算。”
“好吧,”中年婦女笑笑,從挎包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衡舒瑤,“給你,我的名片。需要我幫什麼忙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千萬別客氣。”
衡舒瑤接過名片看了看,微笑道,“您也不像呀。”
“什麼?”
“您擁有這麼大的一個農場,卻坐火車硬座,您為什麼不坐飛機呢?”
“我喜歡坐火車,臥鋪票買不到,隻好硬座了。坐飛機我害怕。”
“呃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