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案方式都一樣,都是頭部被重物重擊,而且凶手是女人。”警長曾經說過。

衡舒瑤在震驚中回憶起那些可疑的說話,現在,在自家的地下室發現了帶血鋃頭,這說明什麼呢?這說明,凶手就在自己家裏!而且,這凶手不可能是外人,因為,沒有人能夠進入她們家的地下室。而且,傭人們也在幾個月突然被媽媽全部莫名遣散了。

真凶就在自己家裏!她不可能是自己,也不可能是姐姐。隻有媽媽!

媽媽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錐心的震慟,衡舒瑤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地下室的。

“舒瑤,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去一趟地下室,才一會兒的功夫,妹妹的表情與方才簡直判若兩人,這讓衡舒琳大為驚訝。

衡舒瑤臉上的驚恐未散,“姐姐。”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姐姐,我,我看見了真正的殺人凶手!”

“你胡說什麼?”衡舒琳大驚。

“是真的!”

“叔叔不是在監獄裏麼?他已經被判了死刑,這回他縱然再有本事,也是插翅難逃了。”衡舒琳還以為妹妹說她看見了叔叔衡迪森。

“不是叔叔,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你在說什麼呀,舒瑤,我不明白。”

“姐姐,你還記得吧,警長曾經說過,殺人凶手是個女人。”

“是這麼說過,可現在審判結果都已經出來了,你還想糾纏些什麼,舒瑤?”

“如果我不說出來的話,估計,我一輩子都會難安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衡舒瑤略定了定魂,“我在地下室發現了一把帶血的鋃頭。”

“什麼?”

“這足以證明,叔叔並不是真正的凶手。”

即使不用具體明說出來,衡舒琳此時也是十分明白了,她的震慟不亞於衡舒瑤,“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衡舒瑤虛弱地搖搖頭,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怎麼忍心把她送進監獄?

半晌,衡舒琳強打起精神道,“還是讓媽媽自己來作決定吧。”

“唔,”衡舒瑤點頭,“隻能這樣了。”

母女三人在自家庭院裏掏心長談。

範若芙終究抵不過良心的責問。

“我們原本幸福的日子都讓你爸爸給毀了,他被那個狐狸精許麗妮給迷住了,把錢全花在了她身上,那會兒,你們倆還小,不懂事。我擔心,他把財產全都轉給她,萬一她,剝奪了我的繼承權,我拿什麼養活你們,因此,就在你爸爸跟那個狐狸精的事公開之前,我就先下手了。對,十五年前,要殺死你爸爸的人正是我。我確實動手了,而且肯定他已經死了,所以,當我聽說他還活著的時候,我真的嚇壞了。我知道這個消息,是聽到舒瑤在給她爸爸打電話的時候。”雖然對兩個女兒坦白了,但是範若芙對丈夫衡迪旋醫生以及許麗妮,依然有著刻骨的恨。

聽了媽媽的陳述,衡舒瑤不禁回憶起曾經與爸爸的通話,“爸爸,我是舒瑤。”

“舒瑤,還順利吧?”

“是的,爸爸。”

……

從回憶中走出來,隻聽範若芙繼續說道,“衡迪衡怎麼還活著?我當時很害怕。後來我沒跟你們說,就自己去了趟陀羅鎮,雖然過了十五年,你們的爸爸還是非常恨我,他當時還想把你們倆搶走,我怎麼會答應呢?你們倆是我的!所以,就在你們倆去陀羅鎮的路上,我先行趕到了。”

範若芙回憶起在老家的房子裏見到衡迪旋的情形。

“你,怎麼來了?”衡迪旋看見範若芙的時候,似乎很厭惡。

“怎麼,不能來嗎?我是你妻子。”丈夫對自己表現那樣的厭惡,這讓範若芙內心的憎恨陡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