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可是她們的爸爸已經不能回答了。
姐妹倆分頭逐個房間去找人。
“爸爸!”衡舒瑤在一個房間門口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爸爸,她驚心動魄一聲驚叫,朝爸爸的屍體撲過去,痛哭失聲。
“拿著,”警察用夾子撿起死者現場的遺物,
“是。”另一名警察遞過一個幹淨的盆子接過遺物。
事發現場,警察戒備森嚴,任何閑雜人等一律不許進出。姐妹倆同樣被請出了屋外。
“我一直不知道,這麼多年,爸爸居然還活著,現在知道爸爸還活著,還不如不知道的好,媽媽要是知道了,肯定更傷心!”衡舒琳半蹲半坐在花叢中,傷心的眼淚流得一塌糊塗。
“我原來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讓爸爸和媽媽見上一麵,可是,誰想到爸爸他……”一旁的衡舒瑤也哭得斷斷續續的。
“舒瑤,跟媽媽,我們得說實話了,不知道她會是什麼反應。”衡舒琳說。
“隻能說實話了。”衡舒瑤沉痛地點點頭。
一陣死寂之後,衡舒瑤才慢慢的從包裏掏出手機,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喂!”正是媽媽範若芙。
“喂!媽媽!”衡舒瑤未語淚先流。
“舒瑤,怎麼才打電話?”
“媽媽,路上耽誤了。”衡舒瑤還是不忍心將這個消息直接告訴媽媽。
“舒琳怎麼樣?”
“她沒事,媽媽,你也過來吧!”
“可是,我還有一些事,走不開呀,你們倆玩吧!”範若芙推托道。
“媽媽,你現在必須得過來!”
“你們倆現在在哪兒?”
“陀羅鎮。”
“陀羅鎮?你們去那兒幹什麼?”
“您,您別問了,媽媽,您現在,您現在就過來吧!”衡舒瑤站起來,一邊慢慢踱著一邊與媽媽通電話。
“不,我去不了,事太多了,孩子。”
“事情再多,你也得放下,過來一趟吧。”
“我盡量吧。”範若芙也不再追問是什麼事情,隻是敷衍似的回答。
“媽媽,你一定要過來!”衡舒瑤不容推辭的語氣。
“好吧!”範若芙非常勉強地答應了。
衡舒瑤掛上電話,低著頭魂不守舍地把手機放回包包裏。
“你沒事在大城市好好呆著不好,為什麼要來這兒啊,躲開!”警長突然從屋裏出來,正好與衡舒瑤撞了個正著,他張開口衝著衡舒瑤就吼。
“我爸爸讓我來的。”衡舒瑤道。
“這就奇怪了,根據警方的記錄,衡迪旋醫生早在15年前就去世了,可今天這事……”警長停住了腳步。
“他過去就遭到過暗殺,他的仇人早在15年前就對他下了毒手,他僥幸逃過了一劫,一直隱姓埋名到了今天,可還是讓他得手了。”衡舒瑤道。
“誰幹的,你懷疑誰啊?”警長道。
“不是懷疑,肯定就是他,衡迪森以前就曾想要害死我爸爸!”
“衡迪森,他是什麼人?”
“他是我叔叔。”
“好吧,你先去警察局錄一下證辭,還有,你離開陀羅鎮要向我們報告。”
“好的。”
目送警長走開,衡舒瑤重新返回姐姐身旁,姐妹倆都沒什麼話可說,隻是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