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作飯有什麼關係,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擔心,我剛結婚的時候,也什麼都不會做。鄭思浩去上班了,你就來我們家玩,你過來,我們倆一起作飯吃。”

小江的媽媽張麗莉一邊給小江穿衣服,一邊跟林倩雲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

“不,我不穿!”小江像一條頑皮的泥鰍,從媽媽懷裏一下就蹦開了。

“小江!”

“不穿!”

林倩雲在一旁看著母子倆貓跟老鼠似的鬧騰,她覺得好有趣,止不住嗬嗬的笑。

“哎呀,這孩子可淘氣了,長大了可怎麼辦呀?整天就知道玩,你讓他學習,他就哭上了!”張麗莉看著淘氣的小江,一臉的無奈和寵溺。

林倩雲眼睛看著張麗莉,忽然若有所思的說,“張姐,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問吧?”

“你認識衡舒瑤嗎?”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呢?”

“隻是隨便問問。”自從小江不經意間跟她提過之後,林倩雲就一直想找機會問個明白。

“你和鄭思浩吵架了?”

平日裏,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屋裏胡思亂想,如今,巴不得有個人表示一下慰問關心,林倩雲便掏心掏肺了起來,聲音也變得哽咽了,“大姐,鄭思浩他天天都是早出晚歸的,平時也很少和我說話。”

這下可好,可把張麗莉的話閘給打開了,她表現得好像跟林倩雲很知心似的,“我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確實有個女孩叫衡舒瑤,過去總來找他,她結婚當天還跑了出來,晚上就在鄭思浩這裏過的夜,鄭思浩和衡舒瑤,本來是打算結婚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最後分手了。”

對於林倩雲來說,張麗莉的話無異於雪上添霜。

靜默了片刻,張麗莉接著道,“你可要叮緊他呀,男人都是信不過的,他早晚還會跟那個女人來往的,到那個時候,你可別怪我沒說過,我覺得他們倆的感情已經死灰複燃了,整天早出晚歸的,這不就是信號嗎?所以,你要痛下決心,今天就跟他對質,問他早出晚歸都幹了些什麼,他既然這樣,幹嘛還要跟你結婚呀,這不是把你給毀了嗎?這男人哪,不管不行,早晚他會走上彎路的,你明白嗎?”

聽了張麗莉的話,林倩雲更加心如刀割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了張麗莉家,又是怎麼回到了自己家的。

“衡舒瑤阿姨給了我好多好多東西,有玩具,還有書。”

“衡舒瑤阿姨,是哪個衡舒瑤阿姨?”

“衡舒瑤阿姨每天都來,她給了我很多好吃的東西,有巧克力,有冰淇淋,你什麼都不給我,你壞,壞,壞。”

“確實有個女孩叫衡舒瑤,過去總來找他,她結婚當天還跑了出來,晚上就在鄭思浩這裏過的夜,鄭思浩和衡舒瑤,本來是打算結婚的,……”

小江與小江媽媽張麗莉的話像夢魘一樣總在她耳邊纏繞,好像專跟她過不去似的,攪得她整夜整夜無法入睡。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是林倩雲沒有理由不相信,鄭思浩在外麵有別的女人。

恰恰這一夜,鄭思浩又到很晚才回來。

看到鄭思浩剛毅的臉龐上寫滿了疲憊,雖然對於鄭思浩的出軌猜疑覺得傷心,但想想自己好歹是鄭思浩的妻子,林倩雲依然還像往常那樣,溫順的拿著拖鞋給他換上,並且順手拿走他剛換下的皮鞋。

“不不,我自己來。”鄭思浩卻對她表現出異常的客氣,似乎全然沒把她當作他的妻子看待。

這麼一來,林倩雲感覺更孤單更失落了,鄭思浩的冷淡和客氣愈發的讓她感覺自己正處在被拋棄的邊緣。

“你來錢江鎮幹嘛?”審問的警察,姓丁,與衡迪森是老相熟了。

“你什麼意思啊?我來錢江鎮還要警察同意嗎?”被押在警察局裏,衡迪森還是一臉的倨傲。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回答,別忘了你是在哪兒?”丁警不客氣的道。

“我說,你們不能這麼虐待我,我也是個有身份的人。”

“對,我知道這身份是怎麼來的,本來就是個社會上的小混混,一個窮光蛋,突然一下子變成老板了,還有身份呢!?你那點家底我全清楚,懂嗎?”丁警不屑地回敬著衡迪森。

衡迪森不以為然地看了丁警一眼。他們倆,似乎誰也看誰不順眼。他們倆能夠交集在一起,僅僅是出於各取所需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