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
這個地方,人煙似乎不怎麼興旺,四處雜草叢生,一條碎石小路通向遠方,小路的遲處,孤零零的立著一幢別野式的房子,不過,房子的外牆看起來已經很斑駁了。
“好像是那兒,走。”洛岩楠道,“我們過去吧。”
“好的。”
兩人相攜著來到房子,房子前院的鐵柵欄是虛掩的,院子裏花木茂盛。
他們輕而易舉的推開鐵柵欄進了去,看到燈光從窗戶裏微弱的透出來。
穿過院子的青石小道,衡舒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敲響了緊閉的木門。
隻聽屋裏麵傳來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媽媽,有人來了。”
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站在門內的人,正是許麗妮太太。
再次看到洛岩楠及衡舒瑤,許麗妮太太卻顯出滿臉驚恐的神色來,“你們為什麼要追到這兒,趕緊離開這兒”
“我們大老遠的不能白來呀,你越是要這樣躲著我們,我就越覺得,這裏麵有問題,我爸爸的事你肯定清楚。”衡舒瑤今番一來,不弄個水落石出她堅決不走。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不知道!別再來找我,你們這些人為什麼非要大老遠的跑這兒來幹撓我的生活呢?”許麗妮太太火冒三丈。
“媽媽,我都沒辦法睡覺了。”屋裏赤腳跑出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男孩子,他的小手一直揉著眼睛。
“啊,兒子,你先進去,進去。”
看著許麗妮太太哄走了兒子,衡舒瑤繼續迫不及待的說,“其實你用不著瞞我,你什麼都知道,你就是不肯說。”
許麗妮太太‘哼’了一聲,把頭偏過一邊去。
“可是今天,你不說也得說,”衡舒瑤眼睛逼視著許麗妮,“你肯定我爸爸已經死了嗎?你說呀!說呀!如果他沒死,他人呢?”
“我沒法回答你的問題,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是沒別的辦法了,才來找你的!我敢肯定,我爸爸還活著!所以,關於我爸爸的一點一滴,我都要弄得清清楚楚。”衡舒瑤擺出一副你不說我便不走的架勢。
“我早就跟你說清楚了!”
衡舒瑤的倔,許麗妮早在當年就有所耳聞了,如今領教,始知衡舒瑤的倔勁果非一般女子能比,如果她非要跟衡舒瑤扛下去,估計結果隻會兩敗俱傷,因此,許麗妮不得不作出了讓步,她的聲音漸漸低落了下來,
“你爸爸他,已經不在了。”
“我還記得,你曾經清楚的說過,說你非常愛我爸爸,可是,這是什麼愛呀?我爸爸剛剛去世不久,你就結婚生子,”衡舒瑤故意激將許麗妮,“現在跟你兒子,過著無比幸福的生活,而我媽媽卻痛苦一生!”
許麗妮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倒是把衡舒瑤給激怒了,她的食指幾乎點到了許麗妮的鼻梁根,“你,就是你,毀了我媽媽一生的幸福!可憐我媽媽,多年來一直像寡婦一樣的生活著。而你呢?很幸福嗎?真無恥!我媽媽所受的痛苦,你這輩子能賠得完嗎?”
“行了,說夠了沒有?”許麗妮實在是聽不下去,她對衡舒瑤怒目圓睜,“別忘了,你現在是在我的家裏,再說下去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你快走吧!”
洛岩楠在一邊看著,他想插嘴也插不上,隻能幹看著。
“我爸爸的問題在你沒有解釋清楚之前,我是絕對不會走的!”衡舒瑤惡狠狠地反擊道。
“你怎麼會這麼倔呢?”望著衡舒瑤倔強的臉,許麗妮感到心在撕裂,“你的問題我無法回答,你的父親衡迪旋醫生,”
許麗妮的聲音慢慢低了下來,慢慢,“已經不在了,在十五年前他就已經去世了,關於他的事情我一無所知。”
誰又料到,許麗妮語音剛落,聽到一陣遝遝的腳步聲,一個男人沿著樓梯一步步的走下來。
“爸爸!”衡舒瑤驚訝得嘴巴都哈不攏。
連許麗妮都傻住了,她沒想到,他還是沒忍住。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衡舒瑤的爸爸衡迪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