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府中,歌舞升平,推杯換盞,舞女們妖嬈的身姿,嬌好的容顏,達官們相互的寒暄,觥籌交錯間一切那麼的平和美好!“那小子怎麼還沒來,怕是不敢來吧,哈哈哈!”一道粗魯的聲音打破這祥和的氛圍,說話的是手握一方兵權的司馬髯大將軍,他留著絡腮胡,黝黑的皮膚,如銅鈴般大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門口,咋看上去猶如地獄中來的夜叉!
已酒過三巡主人所宴請的貴賓還沒有到,來賓們不由得互相小聲議論起來,攝政王贏氏一杯一杯給自己倒著酒,今晚這位貴賓來亦不來,對他來說都是有利無害!嘴角不由得彎起!就在眾人們放棄等待時,有小廝來報,原來貴人已經到了!
贏圭帶領眾臣行至前門,便看到一翩翩公子從馬車中跳下,那公子劍眉星目,豐神俊朗,手持一把桃花扇,笑起來如春風拂麵,讓人不由得放鬆起來!走近一看原來是九皇子君忻,眾人一一跪拜,而贏圭卻紋絲不動,立在原地,君忻見此也毫不在意,上前作了一揖:“舅舅盛情,君忻來遲了!”贏圭沒有看他,視線一直環繞在馬車上,“七王子怎麼沒來,是覺得贏府太小,不屑至此麼!”毫不客氣的口氣,君忻聽此不由得一笑,桃花扇應聲而開:“舅舅設宴,怎敢不來,隻是西南地帶幹旱多災,七哥心係百姓,正和父皇商量著救災的事宜,所以會晚些來。”
達官貴人們聞此都悄悄低下了頭,贏氏也不由得一征,眼中殺機露了出來,卻轉瞬被笑容取代。他還需要隱忍!至少在君祁到來前!“七王子心係百姓,是大梁的福氣,既然如此我們就繼續等著七王子前來,好一同商量賑災事宜!”眾人也連忙符合著:“攝政王英明,攝政王心係百姓,大梁百姓有福了!”君忻聞此,眉眼在笑,嘴角卻盡是諷刺!
不一會兒,便有嗒嗒馬蹄聲傳來,門打開瞬間,官員門還是發出了感歎聲,黃色赤金的廣袖長袍,齊腰柔順長發,如瀑布般,在夜色中隨風飄舞,眼眸如星子墜落其中,讓人移不開眼,英挺的鼻,薄薄的唇,這張比女人還美麗的臉,卻看不到一絲媚態,反之渾身上下散發一股王者之氣,讓人不由自主為之臣服,冷峻的眉眼掃視了一下眾人,原本熱鬧的場麵一下變得鴉雀無聲!眾人全都匍匐在地上行禮,見眾人如此贏圭也不好太拂他麵子,便也屈身前來行禮:“臣等恭候七王子到來!”
很好,魚兒上鉤了,贏圭嘴角浮現一絲嗜血的笑!尤其是看到七王子隻帶了一個白衣護衛之後,這種笑便蔓延到全臉!讓人心驚!而眾官員中也有很多為王子憂心的,隻怕是最後一次目睹七王子的絕世風采了!七王子不緊不慢的行至貴賓席,絲竹管樂繼續響起來,舞女們更加賣弄自己迷人姿態,似乎又回到之前那種歌舞升平的氛圍!
“七哥,你怎麼還是來了,”說話的是九王子君忻,此時,他額頭緊蹙著,似乎很是擔憂!七王子慢慢飲完杯中酒,“我來,正中他下懷,我不來,眾人便會認為我害怕贏圭,擔不起大任!”原來如此,這場鴻門宴,不管來或不來,有利都是贏圭那老狐狸,看了看周圍的護衛,君忻真的覺得今晚凶多吉少!
一曲舞完畢,司馬髯便嚷嚷著舞蹈沒意思,要舞劍才盡興,眾人也便附合著,贏圭見大家興致高,便準了,公然在王子麵前舞劍,這還是大梁開國以來第一次,君忻感覺山雨欲來,擔憂看向自己七哥,卻發現七哥依舊波瀾不驚的品著杯中酒,似乎這一切於他無關,而他身後的白衣少年也麵無表情如木偶般站在那裏,難道七哥已有對策,君忻不明所以的想著!
很快幾個黑衣劍客步入大廳,司馬髯說手癢癢要下去過幾招,於是一時間刀光劍影,看不清誰是誰,贏圭端著酒杯行至七王子前舉杯道:“七王子今天能屈駕前來,讓寒舍蓬蓽生輝,本王敬王子一杯!”他沒有稱臣,在王子麵前自稱王,“嗬嗬,果然是等不及了啊!”七王子心想著,端起桌上酒杯,君祁上前一步道:“攝政王不必多禮,”說罷便飲盡杯中酒。
就在此時,酒杯破碎的聲音傳來,原本在廳中和司馬髯糾纏的一名劍客突然向君祁刺過來,速度如此之快,眾人都發出驚呼聲,“七哥,小心!”君忻的聲音被尖叫聲淹沒,就在劍快刺入君祁時,一道白色身影如閃電般掠過,“錚”的一聲,是劍出鞘的聲音,與此同時,那位黑衣劍客應聲倒下,沒有人看到那位白衣少年是如何出手的,劉海擋住少年的眼眸,看不清他到底長什麼樣子,但明顯感覺到他身上那股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