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瓊也不反抗,由著孫亮去……正當孫亮解開阿瓊的衣扣時,孫亮卻突然住了手,驚異地看著阿瓊:“你不是阿秀,你不是阿秀……”孫亮嘴裏念叨著,放開了阿瓊。
阿瓊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孫亮,無語地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此時的孫亮已經平靜下來,也已經坐到了茶桌前。看著阿瓊默不聲響地喝茶,便給自己滿了一杯,再給阿瓊倒上,舉起茶杯,對阿瓊說:“阿秀……不,阿瓊,對不起,剛才我失態了,有冒犯你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阿瓊看著孫亮,臉色漲紅,說道:“沒什麼,你剛才確實激動了些,把我當成阮阿秀了。所以,我剛才的話沒錯,你心裏隻有阮阿秀,而且非阮阿秀,所有的女人你都不碰,周園也不在話下!”
阿瓊一針見血的話,更是讓孫亮愕然,她還是個沒結婚的姑娘,怎麼知道那麼多?
“你給我的感覺,越來越神秘,越來越不像山村姑娘。”孫亮沒有直接回答阿瓊,而是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誰說我還是個姑娘?”阿瓊突然說道。
“哦?”孫亮放下正喝著茶的茶杯,驚異地看著阿瓊。
阿瓊給孫亮的杯子裏滿上,再給自己倒了一點,說道:“我有過孩子,但孩子在出世沒多少就病逝了。”
“有過孩子?你結過婚?”孫亮聲音大了起來。
阿瓊看著孫亮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有過孩子,但沒結過婚。”
“未婚生育?”孫亮再次好奇。
“在我們越南,沒結婚生孩子很多,這不是什麼稀奇事。”看著孫亮驚異的樣子,阿瓊隨口答道,臉上早已經沒了先前的羞澀。
“哦,我明白了。”孫亮嘴裏答道,腦子裏卻不斷地閃著阿瓊懷孕生孩子的樣子。就在這麼短短的十來分鍾時間,阿瓊完全顛覆了孫亮對她這麼一個山村姑娘的印象,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成熟少婦形象。
看著孫亮隻顧低頭喝茶,阿瓊便又說道:“想知道我的身世嗎?”
“你不是告訴過我們了嗎?家裏有一個患病的母親,急需醫療費……”孫亮答道。
阿瓊眼睛裏突然湧上了淚水,說道:“我的母親生病那是家裏的事,我說的是我自己的事。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未婚就生下孩子?”
看著阿瓊的眼淚“叭嗒叭嗒”地掉下來,孫亮的心一陣緊縮,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淚。
“為什麼?能告訴我嗎?這可是你的隱私,你方便告訴我嗎?”孫亮看著阿瓊說道。說實話,孫亮對阿瓊的身世和隱私不感興趣,特別是她的隱私,跟他何幹?
“當然!我既然要跟你說了,就不存在方不方便了。”阿瓊說道。
於是,阿瓊一邊泡茶,一邊把自己的身世講給了孫亮聽。
阿瓊告訴孫亮,她15歲那年,一個人在地裏鋤草,被同村的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拉進旁邊的甘蔗地裏強奸了。由於受到恐嚇,阿瓊不敢聲張,回到家也不敢跟母親說。當阿瓊肚子大起來時,阿瓊的母親才急忙問阿瓊是怎麼回事,阿瓊才把被強奸的事說了出來,但無論如何不說男人是誰。
阿瓊的母親本來想把阿瓊肚子的的孩子打下來,可是孩子已經七個月,已經不能打,要打的話,隻能是引產。可引產對於才十六歲不滿的阿瓊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傷害,再說家裏也沒錢給阿瓊引產,於是,二個月後,阿瓊便產下了兒子。
兒子長到二歲的時候,因為一場發燒引起肺炎,阿瓊的母親以為吃點民間偏方藥就沒事,沒想到孩子在一個雨夜突然發燒不下,送到醫院不治……
“你知道嗎?我兒子離開我的時候,我才十七歲。十七歲是個什麼樣的年齡?是一個還處在少女的年齡,還是個懷春的年齡,可是,我已經做了媽,做了一個失去孩子的媽!”阿瓊說得聲淚俱下,把孫亮的眼淚幾乎也弄了下來。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有時候人的命運很難說,就比如說我吧……唉,說起來,我的命也不比你好到哪去!”孫亮安慰著阿瓊,卻不知不覺跟也跟阿瓊訴起苦來。
“你也有苦?你這麼一個大老總……”阿瓊睜大著眼睛看著孫亮。
“我原來是個軍人,正是這個軍人,給阮阿秀埋下了刻骨的仇恨……”孫亮悲憤地說道。
就在這天晚上,孫亮向阿瓊敞開了心菲,把自己的身世和阮阿秀的故事向阿瓊全部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