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孫亮和周園走出別墅之後,便打了一輛的士,直奔中越邊境去。
上車後,孫亮一直沉默不語。
周園知道,孫亮這樣保持沉默,說明心裏有事,而且這些事他挼不清……
這個時候,任何人都不要去打擾他,他挼清了,自然就出聲了。
於是,周園閉著眼睛,也在想著這二天發生的事情。
阮生水那張和善的臉總是在周園腦子裏閃過……對於這位長者,周園無法得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的結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在極力掩飾阮阿秀離去的悲傷。
可是,在那悲傷的背後,似乎還有著一些什麼東西,周園說不清,隻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想什麼呢?”孫亮終於從沉默中發聲。
“你說呢?”周園看著孫亮,神秘地說。
孫亮笑了,說:“我想什麼,你就想什麼!”說完,緊緊地握了握周園的手。
周園看著孫亮,倆人相視而笑。
“這二天阮生水一直在探我們的底……”周園剛說這句話,孫亮馬上“噓”了一下,指了指司機,周園立即住了口。
孫亮不得不提防,當年陳賢淑被越南的士司機改道謀害的教訓,讓孫亮做事更加謹慎,更加細致!
4個小時後,車子在中越邊境停了下來。
辦理好入境手續,孫亮和周園直奔公司去。
走進公司,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餘火還在公司裏等著。
看到孫亮和周園風塵仆仆地走進來,餘火急忙地迎了上去。
“你們終於回來了。”餘火邊說,邊接過孫亮的手包。
“到底是怎麼回事?”孫亮語氣裏滿是焦急。
周園被孫亮的這一句話問傻了,從接到餘火的電話,孫亮一直沒有告訴她是什麼事情,隻是說是生意上的事。現在聽著孫亮的語氣,決不僅僅是生意上的事。
“他們非得要見到阮阿秀,才肯付最後的貨款。”餘火說。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告訴我?”見此情形,周園也急了。
孫亮看了看周園,說:“告訴你,隻是讓你著急,現在告訴你也不晚。”
聽罷孫亮的話,周園緊盯著餘乎,似乎在問:到底怎麼回事?
餘火咽了咽口水,說:“你還記得跟我們購買了一批紅木家具的意利公司嗎?當時是阮阿秀跟他們談的,合同也是阮阿秀簽的,現在貨已經發齊給他們了,餘下的貨款他們遲遲不打過來,理由是必須要阮阿秀親自到場,再簽置一份後續服務的協議,否則不付餘下的貨款……”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這樣的要求?”周園有點氣急。
“當時阮阿秀跟人家簽合同的時候,合同裏就有這麼一條:收到貨款後,必須要保證貨物的質量,必須保證後續服務,必須要簽署合同的本人再簽一份協議……當時我就對這一條產生疑慮,但阮阿秀說這個沒問題,這批紅木家具質量上乘,即使有問題越南這邊也要負責的,所以我就同意了。”
“既然這樣,給他們簽這個協議也沒有問題呀,如果貨物真有問題,我們跟越南這邊不還是有合同的嗎?有問題直接找他們去。”周園似乎輕鬆了下來。
“我的姐呀,問題沒那麼簡單呀。現在要命的是,阮阿秀跟這家拿貨的商家已經不做了,根本找不著人……”餘火萬般無奈地說。
周園一下愣了,她沒想到事情會這樣,沒想到阮阿秀會給公司留下那麼多的麻煩。
“餘下的貨款還有多少?”周園問。
“2700多萬。”餘火看了孫亮一眼,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