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話,是再也不敢講出來了,心下一顫。
“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奴才告退!”他低聲道出此話,而後率一眾宮婢、太監退了下去。屋中頓時安靜下來,楚奕仍舊望著窗外。
善妃,朕的夫人,你就如此狠心,寧願委身於景王府中,寧願讓景王把你帶出宮,也不願回到朕的身邊是麼?
你就一點也不想朕,不想沃兒?還是從前的過往,在你看來,不過是隨意可以丟棄的?
楚奕在心中如此問著,但是卻得不到一個答案,胸腔憋悶的厲害,讓他每呼吸一次,就覺得是一種煎熬。
鼻翼間,似乎還留有納蘭嫣然從前的香味,指尖似乎還能感受到她光滑細嫩的肌膚,所留有的觸感。
一切那麼真實,那麼印象深刻,隻是一切都隻是記憶,都隻是曾經。他堅實的懷抱中,曾經緊緊摟住的人兒,如今卻不複存在。
而她,此時與他並非相隔千山萬水,也並非相隔十萬八千裏,她在京城,她在景王府。
而可笑的是,就在剛才,他的親弟弟,卻向他討要她,他那麼深愛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賜給別人?
親弟弟又如何?他用生命愛惜的女人,用生命珍惜的女人,誰都不能從他身邊搶走。
楚奕轉身,不再停留,直接往外走,本是退到外間的李福全見楚奕這般急匆匆走出來,忙跟了上去。
“皇上,您這是要去哪?”
礙於本職,就算深知楚奕現在十分不爽,隨時可能會觸怒龍顏,卻仍是隻能硬著頭皮上。
“出宮!”兩個字言簡意賅,卻讓李福全聽後不由一愣,待反應過來後,忙碎步跟上。
“皇上,這無端端的為何要出宮,況奴才也未有作何準備,這…”
李福全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人家是皇上,一時興起,自然是在所難免,他又不能罵他,如今一張老臉,那是拉得比馬臉還要長。
“無需做過多準備,準備馬車,叫上幾個人便可。朕不想太過張揚!”
楚奕邊走,便一邊吩咐著,李福全一聽皇帝這話,嚇得雙腿一軟,忙往楚奕跟前一跪,正好擋了楚奕的去路,楚奕劍眉一皺,臉上明顯的寫著不悅。
“你這是作甚?”他語氣中顯示著不耐煩,以及王者的威嚴。
“皇上,使不得啊,如今叛亂剛剛平定,但是餘孽卻仍在,皇上貴為真龍天子,雖然有神明護體,但是亦不能掉以輕心啊!皇上若是有何閃失,奴才這條老命拿去是小,皇上若龍體有損,是大啊!”
李福全一把鼻涕一把淚,苦著一張臉,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比死了親爹媽還要來的悲痛三分。
“李福全!你這是在抗旨麼?你有幾個腦袋讓朕砍?”
楚奕被李福全這般阻擋著,心中火氣不由上漲,一聲大吼,嚇得一旁跟隨的宮婢、太監,齊齊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