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十歲登基,其中這裏坐的許多愛卿,皆是從前跟隨先帝的元老,朕自問資曆與年齡都不及這裏的許多大臣,有時候,確實是需要向眾位卿家好生學習才是!”
一些大臣,一大早被楚奕叫到這裏,還不知道是有何要緊事情,都未有睡個好覺。如今一聽楚奕此話,知曉並無什麼大事,一個個皆在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
可這氣還未鬆完,楚奕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本是放下的心,不由又提了上來。
“可是,有些官員,倚老賣老,私吞救災物資,朕一再旁敲側擊,一再提醒,仍是不得醒悟!朕實在是痛心疾首!”
說到這裏,他把手中的奏折往地上一扔,一幹本是坐在椅子上的大臣,嚇得皆呼啦啦全部跪於地上。
“皇上息怒,龍體要緊!”
楚奕心中憤懣難擋,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先前的平靜也漸漸被怒火取代,他一一掃過跪在地上,一個個全身發抖的厲害的大臣,接著道:
“朕的江山都快不保了,都快被你們這群蛀蟲給吃完了,朕的龍體又算個什麼?朕一向仁慈,不想與眾位大人怒眼相對,可眾位大人又是如何對朕的?欺上瞞下,中飽私囊,欺軟怕硬,貪贓枉法,你們還有什麼沒有做過?”
兵部尚書寧懾倒是比較鎮定,與屋中另外一些大臣相比,他到底是心機頗深,沉得住氣的一個人。
這種人,要是好人,一定能夠為國家做出不小的貢獻,而若是壞人,必定會成為十惡不赦,並且難以對付的奸臣。
“皇上,依臣愚見,這些都不過是那呈奏折之人的一麵之詞,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皇上與臣等不和,從而使出離間計,皇上心思縝密,聰明絕頂,又豈會遭那人擺布,此等妖言惑眾,又無證據,實乃是不可信啊!”
在這寧懾的一席話之後,眾位剛才還嚇得全身發抖,生怕人頭不保的眾位大臣,都慢慢恢複過來。
此時,不過是楚奕先發製人,來點虛張聲勢,實則,他也不過是如此,並無證據,若是此時誰先露破綻,誰先扛不住認了,那人絕對的倒黴。
且這一群大臣,哪個不是收受賄賂,並且欺上瞞下之主,若是誰被抓了,那麼這裏的一幹人等,皆不會有好果子吃。
故這寧懾的一席話,倒真是讓在場的人,立馬理清了思路,決定死不認罪。
“是啊,皇上,寧大人說的,確實在理,不要誤落了他人之口角!”
“對對對,下官也是這麼認為…”
緊接著一幹寧懾黨羽的人,都紛紛幫寧懾講話,寧懾那老狐狸,眼中不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卻也隻是一閃而過。
此時一幹大臣為了解釋自己身家清白,絕對不會與那私吞贓款,貪贓枉法之人有關,都極力附和著,而唯有景王楚燁,卻冷冷的坐在一旁,喝著小茶,一副氣定神閑的表情。
“景王對此事,可有何看法?”楚奕望向悠哉的楚燁,不由如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