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能為了一時意氣,而讓她喪失了性命,遂突然就放下批閱的奏折,直接孤身往暴室而去。
李福全正好不在,故失了他的行蹤,這皇帝不見了,可把他急得團團轉,差點就把皇宮給挖地三尺了。
還好他比較聰明,想起了這玄嫣姑娘關在暴室中,皇帝這般突然消失不見,今天又是第三天該行刑的日子,怕是終於忍不住跑去那了。
這才帶著一幹宮人、內侍一路找了過來,所幸的是,楚奕真的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
楚奕也來不及多想,直接把她打橫抱起,大步而行,一幹宮人見他抱著一位暴室裏的宮婢,皆心中有惑,但皆是跪下與他行禮。
他也懶得去理他們,隻是抱著她直接往乾坤宮而去。一路上遇到不少宮人,皆是紛紛向他行禮,但與此同時那些宮人無不是充滿疑惑的目光偷偷打量他們的皇帝,在這裏親自抱著一個暴室的宮婢。
一路走來,自然是碰到了不少的宮人,隻怕今日這皇宮中的熱門話題,就該是皇帝抱宮女橫穿整個皇宮了。
皇宮一向是個是非頗多的地方,隻怕用不了多久,整個皇宮中,楚奕抱玄嫣的事跡,就會傳遍。
楚奕從來就不會管這些事情,他隻知道此時的玄嫣乃是因為他一時的氣憤,才會如此。
他抱著他進到乾坤殿的偏殿中,太醫以及李福全已經候在了那裏。他徑直走進去,把她放在床上。
劉明生自然是向他行了一禮之後,去給納蘭嫣然看病,他坐在床邊,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探了一陣脈後,又讓隨侍的醫女細細看了一遍,這才退了出來。
“皇上,玄姑娘乃是因為幾日不眠不休,勞累過度,又未有進食,才會突然暈厥。待下官配些補藥,給她補補身子,應該是無大礙!”
說到這裏,他突然麵露難色,楚奕自然是看在眼裏,不由問道:
“有什麼便說,無需這般吞吞吐吐!”
楚奕雖然神色平靜,可語氣上還是有些冷冽,劉明生在這皇宮中多年,帝王之心自然是摸得通透了。
忙躬身快速回道:“恕下官直言,這位玄姑娘常年心中鬱結難平,心思愁苦,加之身子骨本就沒有好利索,又被關進了暴室中,實乃是讓她的身子大打折扣。好在她如今還年輕,若是好生調理,倒是能夠恢複!但心病還須心藥醫,下官覺得,玄姑娘的鬱結,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還望她為了自身的性命,凡是看開一些!”
劉明生沒有半點隱瞞的全部說了出來,無疑讓楚奕更加自責自己這些日子把她關在暴室的舉動。
而同時,聽到劉明生說她常年心思愁苦,鬱結難平時不免有些納悶。她一個小姑娘,一個小宮女,哪裏那麼多的憂慮?
但這些都隻是他心中所想,他點了點頭道:
“那便有勞劉太醫了!”
“下官不敢,此乃下官職責所在,若皇上無吩咐了,下官便下去為玄姑娘配藥去了!”楚奕點了點頭,劉明生躬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