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呀,那事可說定了,不能再變哦!”
端慈太後生怕柳茜茜反悔一般,拉著她的手一個勁兒的要她再三保證,直到看著她重重的點了點頭以後,才恍然大悟一般吩咐著站在她身邊上的婢女把柳茜茜的凳子往她身邊挪了挪。讓她趕緊坐下,嘴裏還說著可不敢受累的話兒。直聽得一邊的仁宗皇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仁宗皇帝的目光在柳茜茜與張浩的臉上掃了一遍之後,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然而在他的心裏卻是對無憂公主他的這個便宜皇妹佩服的不得了。前後兩個太後她都能收的服服帖帖的,她這個公主說什麼就是什麼,簡直比他這個皇上說話的份量都要高了。真是奇了怪了,你說先太後若此是有著不可言明的原因,現太後也這樣是不是就有一些太不可理喻了!
“駙馬近來可好,朕好像有些時日沒見駙馬上朝了!”
仁宗皇帝這話一說出來之後,便立刻意識到他說了一句廢話,駙馬的職銜太低,根本不能天天臨朝。
“皇上,你還說呢,細數一下以往的曆朝曆代,有哪一朝的駙馬隻是一個不能入朝的小職?無憂這皇妹不說話是不想讓你這個當皇兄的為難,你這當人家皇兄總不能真的不聞不問了吧!”
原本正在跟柳茜茜說著什麼的端慈太後,聽到了仁宗皇上說出來的那一句話之後,便轉過臉來衝著他就是一通數落,而且那聲音還十分清亮的足以讓在場的大多朝臣聽清。
八賢王聽聞了端慈太後說出來的這句話兒,不由愣了一愣,心中對他的這個無緣的女兒的本領還真是說不出的讚許。這前後兩個太後都能收的服服帖帖的為她所用,可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本領。
“呃……母後,皇兄,你們還是先去後堂休息吧!”
柳茜茜看著一臉尷尬的仁宗皇帝,又看了一眼衝她點了點頭的張浩。她明白張浩是讓她帶皇上與太後去後堂,這裏人多眼雜萬一出個什麼事兒,那可是會讓他們萬歲都莫贖了。當然張浩事先的這個安排也有他自己的私心,就是可以把柳茜茜也拴在後堂。開封府的後堂可是由楊槍隊明哨暗哨層層護衛著呢,就是一隻蒼蠅飛進去也會無所遁形。
安頓好了皇上與太後他們,張浩便開始著手準備,要知道這前廳裏的重要人物可也不少,那些個王親貴族們但凡還有一口氣在的可是都來了。不為了給白玉堂麵子,也不為了給開封府麵子,隻因為無憂公主向他們下了邀請書,上麵千篇一律的隻寫了一句話。請於此時日到開封府觀禮!
當然了這句話隻是在給那些普通朝臣的帖子裏寫的,而給八賢王範相等那一幹重臣的帖子則是另外一句話。請於此時日到開封府護駕觀禮!
別看隻是多了護駕兩個字,這意思可大了去了。你可以理解為皇上暗訪開封府,命你前往護駕;也可以理解為皇恩浩蕩,攜國之重臣紆尊降貴駕臨開封府。反正不管你怎麼理解,這一天你必須得去開封府,否則……
他們一幫人忽忽拉拉的全都到了開封府,雖說開封府今日為白玉堂籌辦婚禮事宜已傳遍開封的大街小巷,然而那些聚在這裏的國之重臣們卻不會以為皇上叫他來,單單是為了參加那個無官無職無錢無地位的白玉堂的婚禮。至於究竟是做什麼的,誰都猜不透。因為無憂公主行事,有哪一次能讓人事前猜透過。反正他們就知道一點,來肯定是為了某件大事,而絕不是為了出洋相。
“諸位大人請隨意落坐,可先用些小點,品一品桌上的香茗,等吉時到了新人才能出來讓大家觀禮。”
張浩雙手抱拳,向著落座在大廳兩邊的眾多大臣們一一拱手行禮。儼然一副主人招待客人的架式,完全看不出有一絲一毫身為皇家駙馬的驕縱之氣。
“陳駙馬,咱們今天齊聚開封府,不會真是為了給那白玉堂觀禮吧?上至皇上太後,下至朝中一幹重臣,全都跑到開封府來給一個無職無權的江湖散人觀禮,傳了出去怎麼說都擺脫不掉被頭上的那頂出洋相的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