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氣還沒喘勻的禦醫,柳茜茜直覺就要開口讓小晴送他離開無憂宮,自己喘氣都不勻呢,還怎麼給她號脈診病。可她的嘴隻是動了動還沒能發出聲音,張浩的話兒卻先到了。
“既然禦醫大老遠的來了,不如就讓他號一號脈吧,你最近的身體狀況不是太好呢!都吐了好幾次了!又總是一副懶洋洋睡不醒的樣子。”
聽著張浩的話兒,柳茜茜才想起似乎她最近真的不是很舒服,反正也不用紮針,也不會見血,不過就是號一號脈,誰怕誰呀!號唄!
看著在小晴那半拉半扯的情況下走到她近前來的禦醫,待他落座以後,柳茜茜非常配合的伸出了他的手腕。
老禦醫把一個墊布放在柳茜茜手腕上之後,便慢條斯理的伸出兩個手指頭搭在了上麵。隨即閉上眼睛,空閑的另一隻手緩緩的捋著他那不太多的胡須。頭還不時的搖一下晃一下,活像是在戲園子裏聽戲一般。
“請公主換另一隻手!”
老禦醫的右手的食指與中指不停的換上來換下去的按壓著柳茜茜手腕,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原本平靜的閉著眼睛的老禦醫,倏地睜開了雙眼,先是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隨即那眉頭也輕輕的皺在了一起。
當他那讓柳茜茜換另外一隻手的話兒說將出來之後,坐在一邊兒張望的張浩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難道茜茜真有病了不成?
“張大人,公主的身子無礙吧?”
心裏不安的因子驅使著張浩開口打擾著正在替柳茜茜號脈的禦醫,眼中露出的是一絲急切與不安。而那個老禦醫卻搖著頭不清不楚的說了一句,不好說,不好說!便繼續替柳茜茜來回在兩隻手上號著脈。
一盞茶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於在一邊等候禦醫診斷結果的張浩與小晴來說,那時間就略顯得有些長了。他們的緊張連帶的滿不在乎的柳茜茜也跟著關注了起來。
“怎麼樣張大人?本公主的身體還可以吧?”
待那禦醫收回去他的手,柳茜茜便開口詢問著診斷的結果。現下她也頗想知道她最近那頻繁嘔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呃,公主,現在還不好說,不過老臣這兒有一個方子,公主先照方子服用上一段時間之後再看看效果吧!”
老禦醫話語說完,便從他隨身攜帶的那個小藥箱裏取出文房寶,刷刷的寫下了一個方子,然後交給站在一邊兒的小晴。並叮囑她如何煎熬,如何服用之後,便開始收拾他的東西準備離開了。
“張大人,你就要走了?不打算跟本公主說一下病情?”
柳茜茜對於這位年老的禦醫的舉止頗為不滿,他那是什麼意思,連她是怎麼一回事都沒有說出來,就開什麼方子讓她天天喝那些黑咕隆咚東西。睡醒了沒呀?
“呃,公主自己不知道?”
那禦醫一邊站起身來,一邊衝著柳茜茜投過去了一個你自怎麼會不知道的眼神。把個柳茜茜囧的在心裏大喊,老娘知道個毛毛呀!
“什麼?張大人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本公主的葵水什麼時候來的與老娘的病情有關係嗎?”
柳茜茜額頭上頂著密密麻麻的一頭黑線,咬牙切齒的盯著麵前那個居然問她上一次葵水什麼時候來的老東西,如果可以,她真想一腳踹死他丫的,那事兒是他一個大男人可以隨便問的嗎?
“公主,你以後盡量不要動氣,發怒與生氣會對你腹中的孩子有影響,一個就夠嗆了,何況還是兩個。以後公主走路也不要總像以前那般沒個正形,要四平八穩的一步一步邁著步子走。吃東西也要分個冷熱生熟,不能什麼東西就拿過來往嘴裏塞。還有……”
老禦醫絮絮的話兒還在繼續,一邊上的柳茜茜卻快要睡著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先孝慈太後極為推崇的一位大夫,柳茜茜老早就賞他一腳了。可與柳茜茜全然不同的卻是坐在一邊兒的張浩,隻見他滿麵紅光,一臉激動的站起身來,先是兩步走到柳茜茜的身前站定,接著又一邊大笑著一邊將柳茜茜橫空抱了起來原地打著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