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臉上的笑容一收,手中的折扇也配合的啪的一下合在了一起,眯著他的那一雙眼睛看著一臉焦急的公孫嫣然。那醋味就是隔上十裏八裏的都能聞到了。看來這小子也遇上他命中的真命天女了。
柳茜茜用胳膊碰了碰張浩,輕聲說了一句,以後你去山西可以找他作伴了!便在那兒掩著嘴吃吃的笑個不停。把個陳世美在一邊看的牙咬的咯吱咯吱直響。
“哼,憑一個連毛都沒長全的小丫頭,和一隻掉進醋缸的死老鼠就想離開?無憂公主你當我陳世美是死人,還是壓根就不存在呀?”
陳世美的話兒讓柳茜茜很不受用,對於現今陳世美的神通她是知道的,所以對於他說出的這一番話兒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然而她一向是個輸裏不輸麵的主,所以這麵上的話兒卻不能如心裏想的一般說了。
“呃,本公主一直當你是壓根就不存在的死人,怎麼不行嗎?”
張浩對於那個現在有一身出神入化功夫的陳世美也忌憚的很,然而他對於柳茜茜說將出來的話兒卻也是極度讚成的。
頭可掉,血可流,麵子一定不能丟;可以輸陣,卻決不能輸人。
“哈哈……接下來就讓你們看看我這個不存在的死人,怎麼讓你們從這個世上消失?”
陳世美說話之間,人已向前暴湧出去,伸出雙手直取白玉堂麵門。說時遲那時快,柳茜茜眼見著對陳世美毫無防備的白玉堂,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的樣子,不由心中大急。
“小白鼠小心陳世美,他練了葵花寶典!”
隻是柳茜茜喊出這一句話的時候,陳世美那伸出的五爪已經到了白玉堂的麵門兩厘米的地方。饒是輕功著著的白玉堂,在他閃身躲避的時候,左臉之上仍然被陳世美的那一抓劃傷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從鼻翼下側一直延伸到了左耳根處。
那順著臉兒落下的滴滴鮮血,讓白玉堂徹底出離了憤怒。他一向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麵相,一度以江湖第一瀟灑哥自稱。如今他的臉傷在了陳世美的那一抓之下,怎麼不令他氣血上湧。
“奶奶的,陰陽人,你他娘的動真格的?別怪小爺下狠招了!”
白玉堂說話間他的平生絕學便盡數施展開來,隻是盡失先機的他越打越落入了下風,明眼人很容易便能瞧出,不出幾分鍾他肯定會落敗。對於這一點白玉堂雖然不想承認,可他卻也心知肚明。所以當他瞅到了邊上一臉緊張的柳茜茜和快要哭出來的公孫嫣然的時候,他不由衝著公孫嫣然大喝了一聲,“丫頭快些幫忙呀,還等什麼?等著當未亡人呀?”
公孫嫣然一聽白玉堂的話兒,先是臉兒一紅,隨即便毫不猶豫的加入到了戰局之中。
“嫣然,怎麼樣你沒什麼事兒吧?”
正在山路的出口來回踱著步子的白玉堂,一見山上飛奔下一個白色的人影,立即迎了上去前前後後的仔細審視著來人的周身上下。
公孫嫣然感受著白玉堂的細心嗬護,一臉幸福的搖了搖頭。又拿眼睛向著白玉堂身後的柳茜茜與張浩望了一眼,發現那二位正四隻眼睛一齊盯著他們的時候,一張粉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朵根。
白玉堂看見公孫嫣然這個樣子,便知道她身上沒有什麼傷。不然像她那麼怕疼的一個丫頭,身上就算是被蚊子咬上一口,也得哎喲哎喲的喊上半天。
“那陳世美也放倒了?”
“放倒一半,以他目前的功力,估計不用半個時辰的時間,便能活動自如了。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離開這裏。”
聽完了公孫嫣然的這句話兒,白玉堂氣急敗壞的念了一句,“你怎麼不直接結束他的狗命一了百了?”
公孫嫣然聽了白玉堂說出來的話兒,還沒來得及反駁什麼,張浩的話兒便傳了過來。
“陳世美現在還不能死,就這樣讓他死了太便宜了。他所做過的那些事兒,就是將他淩遲上一百次都不夠抵消他的罪過。更何況現在秦香蓮已在開封府將他告下了,而且將本駙馬錯認成了拋妻棄子的陳世美,如果他此時死了,那麼本駙馬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