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嘭的一聲傳來,秦香蓮推開一雙兒女,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頭向著那厚重的桌角撞了過去。
“秦香蓮……”
“娘,娘……”
在眾人秦香蓮的呼聲,伴隨著兩聲稚氣的娘的喊聲,秦香蓮緩緩的坐在了地上,額頭之上的鮮血汩汩的順著她那嬌俏的臉兒向下流去。
“駙馬,人都為你這樣了,難道你還要繼續離開嗎?”
展昭的一句話兒在所有人的心中激起了無數層的浪花,是呀,秦香蓮都尋死覓活的想要成全他了,他如果在這個時候還要離開,那也太沒有人性了。
隻是可惜,這個人是張浩,而不是陳世美,雖然他心中那柔軟的一角也在促使他轉回身去,然而他不能,他畢竟不是陳世美,他最終也給不了秦香蓮想要的東西。
“她不是本宮的菜,老子隻對自己的人負責,無憂公主還在外麵,告辭!”
“小浩,你怎麼這麼半天才出來,在裏麵磨蹭什麼呢?”
張浩剛從開封府出來鑽到他們來時的馬車之上,柳茜茜便火急火燎的追問上了。直問的張浩險些兒忘記了先前在開封府內的一切都是在逢場作戲,差點兒就把柳茜茜當成了那無理取鬧的大宋公主了。
說實在的他在心裏對那個秦香蓮還真的是十分的憐憫,一個女人獨自帶著兩個孩子,一路上風餐露宿的大老遠從陳州一步一步走到開封府來尋夫,也著實不是容易的事兒。他自己當年親自嚐過那種沿路乞討一步一步從西夏返回大宋的苦處,所以心中才會對那個秦香蓮格處生出了一份敬意。
“茜茜,秦香蓮真不愧是一位烈性女子,剛才在開封府後堂之內,就在我否認了她們母子抬腿向外走的時候,她居然一頭撞在了桌角之上自尋短見,以此來成全陳世美的青雲之路。那陳世美有此一位賢妻,也該含笑九泉了。”
張浩的一番話兒完全是就事論事的內心感慨,可聽在柳茜茜的耳中,卻又是變了一種滋味。
“怎麼,你還心疼上了?該不會你真跟她有什麼吧?”
張浩原本還在心中感慨那秦香蓮的烈性,當柳茜茜那酸溜溜的話兒傳進他的耳中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剛才當著自己妻子說出的那些話兒,有意無意的都像是在數落茜茜比不上秦香蓮。的確在某些方麵也許茜茜並沒有秦香蓮做的好,然而整體來看,在他張浩的心裏還是柳茜茜要勝過那秦香蓮許多。
“吃醋了?平素總說我往山西拐,難不成你現在是站在山東的地兒上?一個深受封建思想荼毒的愚頑女子,在我張浩眼裏總是缺少了一絲的興味,還是那刁蠻有理,強悍無錯的柳茜茜最對小爺的脾味。”
張浩一邊說著,一邊將一臉陰鬱的柳茜茜攬在了懷裏,他可不想在外人麵前兩人是吵的不可開交的一對怨偶,在背後仍然青眼對烏眼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小樣,就是給你個膽兒量你也不敢給老娘偷腥。更別提是一個連自己老公都認不清,到處亂認相公亂尋短見的女人了。”
柳茜茜輕輕的偎進張浩的懷裏,一邊用手指點著張浩的胸膛,一邊發表著自己的見解。在她看來那秦香蓮簡直可笑至極,居然一見張浩就喊相公,白白浪費了他們精心排練了大半天的劇情發展。
“茜茜,你不要再戳下去了,再戳下去會引起什麼,你可要後果自負。”
張浩那略顯沙啞的嗓音此時此刻聽上去是那麼的別具魅力,更彰顯出了一種男兒特有的野 性美。
“後果?會有什麼後果,大不了就學那些瘋狂的家夥玩一次車震唄!”
學別人玩車震?茜茜是從哪裏知道這些名詞兒,像這種隻有夜店裏的女人才用的專有名詞,她又是從何處得知?難不成她也……
“茜茜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去過夜店?”
柳茜茜原以為她說出那句車震的話兒之後,張浩一定會熱血沸騰的響應她,沒想到她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張浩聲色俱厲的質問。這讓她頓時眉毛輕擰,不就是夜店嗎?去過又怎麼了,沒去過又怎麼?憑什麼他張浩可以去的地方,她柳茜茜便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