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茜茜一直以為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一個德興,至少她的小浩會是一個例外,可事實卻讓她咬碎了銀牙和淚往自己個兒的肚子裏吞。
柳茜茜黯然的低下頭,一滴眼淚毫無預兆的順著她那俏麗的臉龐滑了下來,無聲的滴在了她的衣服之上。
“茜茜,你還真不留我呀……你這是……”
當張浩去而複返的時候,一句話沒有說完,映入他眼中的便是柳茜茜那含淚的小臉兒,和一雙滿含了幽怨的眼睛。他便知道柳茜茜是為了他適才的舉動傷心了,可是他必須要去呀,不然那公孫嫣然他們可就找不到白玉堂的所在了。可是柳茜茜不知道這內情呀!
其實說白了張浩那小子本就是存了戲耍柳茜茜的壞心眼,他原以為他那麼不吭聲轉身就走,柳茜茜定會追過去,就算不追去也鐵定會喊他回去。到時候他便會戲謔的告訴她,他隻是去幫忙白玉堂,然後就等著看她那一臉羞炯的樣子。
可等他走遠了,都開始拐彎了,那期待中的佳人追隨與喊聲也沒有響起。這還一度讓他很失落呢,以為他現在在柳茜茜的心中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兒。
“死開,老娘沒有你照樣活得精彩!”
柳茜茜抬起淚眼婆娑的雙眸,掃了一眼一臉淺笑的張浩,心中的那一股子怨氣便無可阻止的爆發了出來。
“茜茜,你這說什麼話?打死老子,老子都不會離你而去!這一千年前的蠻荒之地,老子都毫不猶豫的追了過來,你心還不安省呀!”
張浩的話兒說得也不比柳茜茜那話好聽,臉兒也不比她的梨花帶淚的臉兒好看,一個唬著一張帶淚的俏臉,一個繃著一張清冷的俊顏,怎麼看都像是兩隻正鬥的火熱的鬥牛。看著柳茜茜那倔強的一直撅著的小嘴,張浩隻有妥協,所謂好男兒大丈夫不與小女子鬥也!
“傻丫頭,你在,我在;你不在了,我依然在。你還真以為小爺嫌棄你這個悍妻轉身走了呀?看看都哭成個小花貓了,再哭下去沒準小爺真嫌棄了哈!”
“你敢!”
柳茜茜說著還真就舉起她的兩隻粉拳衝著張浩就打了過去,隻是那力度估計連隻蚊子都打不死。張浩含笑著承受了柳茜茜那愛撫大於拍打的一記粉拳,因為他知道他的茜茜什麼時候也不會對他下重手。
柳茜茜知道讓張浩說那綿綿的情話,那要比天下紅雨還要難!她也明白張浩那一句你在,我在;你不在了,我依然在的話兒的含意。原來在他的心中對自己並沒有多大的自信,難怪他會時常拐去山西,卻原來也在擔心自己哪一天會琵琶別抱呀!還罵我是傻丫頭,他才整個一傻瓜二小子呢!老娘都跟在他身邊二十多年了,還能跑到哪兒去!他不會真以為當初在中州沒有及得上他的優秀男兒了吧?隻是老娘早習慣了呆在他身邊,懶得換人罷了!
“喂!小兩口打情罵俏完了沒,完了白某人可進去了哈!”
聽著車外那一抹熟悉的聲音,柳茜茜匆匆離了張浩的懷抱,先是對著他吐了吐舌頭,隨後便又抱以燦然的一笑!那種小女孩才有的調皮嬌俏的樣子,真的很難想像居然會在柳茜茜的臉上看到。隻是不知道如果外麵的白玉堂看到了柳茜茜現在的這副樣子,以後還會不會見了她就像老鼠躲貓一樣繞路走呢?
“白兄說笑了,就是給張浩十個膽子,也不敢褻瀆無憂公主一分一毫呀!”
張浩這話說的冠冕堂皇的任人尋不出半點兒不對,按照大宋律例,就是駙馬也不能隨意與公主調笑。像他們這樣寢同宮,食同案,出同行,入同對的樣子已經大違祖例了。這裏畢竟是律例嚴謹的大宋王朝,而不是那凡事都放鬆的武唐盛世。隻是所有的人全都忌憚於無憂公主的蠻橫不講理,全都當作聞而不知,視而不見罷了。
“呃,看來是白某人錯了!那隻有請公主恕罪再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