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茜茜話一說完,便氣呼呼的向著無憂宮外走去。張浩看著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的柳茜茜,隻有搖了搖頭的跟了上去。因為他聽到了茜茜嘴裏說出了現在兩個字,那意思是不是可以認為,如果過了太後新喪這段時期,皇上迎李宸妃進宮她便不會反對了呢?
“皇兄,麻煩給無憂一個準話,母後的事兒你到底還管是不管了!”
柳茜茜看著上座一直沉吟不語的仁宗皇帝,她現在已經很有耐心了,可她的耐心也絕不會超過一盞茶的時間。不用說原本就心浮氣躁的柳茜茜了,就是沉穩如張浩,他也對上座那一直不語的仁宗皇帝有了看法。
這他娘的還算是個男人嗎?還九五至尊的一國之君呢,連這麼一點兒屁事都在那兒不吭不哈的拿不定主意。真他娘枉廢了身上的那張男人皮了。
“好,你不管了是吧?那無憂自己管,隻是到時候涉及到什麼人時,也希望皇兄如剛才一樣反應。”
柳茜茜這話幾乎是咬著牙兒說出來的,她一直就知道仁宗皇上隻所以對她疼寵萬分,全是因為她可以替他穩定太後那邊兒的勢力。如今太後已逝,她這個無憂公主似乎是沒什麼用處了,所以皇上也就沒必要搭理她的任何要求了是嗎?如果真是這樣,她不會介意讓這個無情無義的皇上領教一下來自21世紀人的報複有多強烈。
“無憂,你怎麼……唉呀,最近發生的事兒那麼多,你總得容皇兄考量一番吧?總不能你說怎樣就怎樣呀,畢竟這朝中大臣的眼睛可都盯著呢!”
朝中大臣嗎?好,既然你提到了朝中大臣,那麼本公主就當著朝中所有大臣的麵去重提這個事兒,老娘還就不信了,這太後屍骨尚未寒,那些人便會甩手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嗎?
“就依皇兄所言!”
柳茜茜冷不丁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著實讓那個上座的仁宗皇帝愣了一下,他根本不會想到柳茜茜為什麼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依他?依他什麼?他有說過什麼嗎?
“無憂,皇兄不明白你的意思。”
仁宗皇帝一臉我很鬱悶,我很不解,我很糊塗的樣子看著柳茜茜與張浩。張浩眯著雙眼迎了一下仁宗皇帝的目光,接著又啪的一下將腦袋甩到了柳茜茜那邊兒去。那意思好像在說,皇帝大人有事兒問您的皇妹,咱這個駙馬也不太懂。
不太懂才怪,如果說張浩不明白柳茜茜這句話的意思,估計這世上就不會有人懂了,就是柳茜茜本人怕也要糊塗上三分了。
“皇兄不是要給眾大臣們一個交待嗎?無憂明天去大殿再提此事便是。”
柳茜茜一邊說著,一邊抬腿向外走去,根本就不把那仁宗會有的反應當回事。還是張浩想的夠周全,臨出門時向內喊了一句。
“皇上最好把那個欺君枉上的陳世美也叫上,免得無憂還要費兩遍勁!”
陳世美嗎?原來是衝著李宸妃來的呀!仁宗皇帝走到門前目送柳茜茜與張浩兩人離去,心中不禁嘀咕了一句,原來那人還真是陳世美呀!
“無憂公主駕到!駙馬駕到!”
隨著金殿門口守門太監的一聲高唱,柳茜茜挽著張浩的胳膊,抬頭挺胸的走進了那金鑾大殿。那個朝臣們天天開會,處理朝政的地方,也是禁止後宮之人進入的森嚴大殿。
早朝的時間快要到了,滿朝文武全都在裏麵等候著那個準點出現的皇上了。這個時候卻從外麵傳來了一聲無憂公主駕到的傳呼聲,不由讓他們全都轉過頭去看向了門口。同時那議論聲也此起彼伏的在周遭響了起來。
“公主怎麼來了,這什麼時候後宮之人可以臨朝了?”
“無憂公主身為護國公主,自然不能等同於一般的後宮之人。來朝堂也未嚐不可。”
“可那個陳世美雖然貴為駙馬,然他隻是刑部的一個執事,根本沒有資格站在朝堂之上,他怎麼也來了?”
“唉,人家祖上冒煙呀,沒見人家報的是駙馬,不是刑部執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