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一看哭的慘兮兮的龐妃,又看了一眼完全不為所動的柳茜茜跟太後,最後目光停留在了那被打的哀嚎慘叫的老媽子身上,心想全都赦了可能太後跟公主會有微辭,這隻是赦免一個應該還可以吧!
“娘娘的乳母念她自小照顧娘娘有功,就免了她後麵的杖刑吧!其餘四人繼續。”
仁宗皇帝的話兒剛出口,那個老媽子便被人攙了起來,隻是她還沒能完全站直了身子,便被柳茜茜一腳又給踢了回去。
“皇兄,誰人都可以赦免,唯獨她不可以,因為她是對本主無禮在先,行了針刑在後的主凶。惹赦免了她,那是不是以後這宮中所有娘娘的乳母全都可以對本公主行針刑,然後一句哺養娘娘勞苦功高而赦免其罪呢?如果皇兄非要赦免她的罪過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柳茜茜的話兒故意說了一半留一半,她就是要吊足了龐妃的胃口,因為她相信這個龐妃絕對會比他的皇兄先開口詢問,假猩猩的人總是會搶在最前麵嘛!
“除非什麼?”
龐賽雪一句除非什麼過後,柳茜茜衝著她冷冷一笑說道:“她的罪由娘娘來代替!”
“胡鬧!無憂不可胡言亂語,愛妃身份顯貴又如此嬌弱豈可受那杖刑?朕即已開口說免了,你就不要再胡鬧了。”
仁宗皇帝一拂衣袖,板著臉瞪了一眼不依不饒的柳茜茜,那意思分明在說,皇上金口即開,絕無收回成命的可能。
柳茜茜一看鐵了心的皇上,不由在心中冷笑了一聲,本公主等的就是這個。龐妃身份顯貴受不的杖刑,我就不信本公主的駙馬卻可以受杖刑。
“母後,龐妃身份顯貴不可受刑,難不成女兒就是如草介一般的人兒嘛!這剛剛大婚就要在皇兄的妃子麵前杖刑駙馬,以後要讓女兒如何在宮中立足嘛!”
柳茜茜也不跟仁宗皇上對眼犯橫,所謂前有車後有轍,你可以赦了那個老奴後麵的一半杖刑,那麼我就要讓母後免了駙馬所有的責罰。
“誰敢說哀家的女兒如草介,無憂不哭哈,母後在這兒,母後給你作主,哀家卻要看看哪個敢動一下哀家的新婚駙馬?”
隨著太後一句話出口,仁宗皇帝懊惱的拍了一下他自己的前額,這下子麻煩大了,打駙馬吧,太後跟公主不讓,不打吧怕是這龐妃又會哭鬧不停呀!真是麻煩,早知道會這樣,何必為了一個老奴惹這一身摘不掉的麻煩呢!
仁宗皇帝的兩隻眼睛不由向柳茜茜看了過去,他總算是明白剛才他的這個皇妹為什麼跳出來了,擺明了就是在給他挖坑嘛!還真是惟女人與小人最不能招惹呀!
柳茜茜看到向她看過來的仁宗皇帝,不由躲在太後的身後向著他的皇兄吐了吐舌頭,扮了一下鬼臉,眼中還挑起了一抹誰讓你偏心眼的委屈目光。
仁宗看到柳茜茜那個鬼臉,不由搖著頭失笑出聲,他的這個妹妹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哪,得了理從來不會想著饒一下別人!有這麼一個妹妹在,他後宮的這些個嬪妃他可要挨個去叮囑她們一聲,從今天開始看見無憂公主要繞開她走路了。
這個無憂呀,她就是生來克我的,不然怎麼凡事都被她克的死死的,不過有這麼一個妹妹也不錯哈,至少無聊的時候可以有人給你解悶子了。想到這裏,仁宗皇帝原本還有些鬱悶的心胸,突然為之清明了起來。
“罷了,駙馬跟龐妃乳娘的杖刑同時免了,其餘人也打到這兒停了吧!都過來謝過太後慈愛,公主良善!”
仁宗皇帝一抬手衝著正在行杖刑的人揮了揮,示意他們全都停下,他也相信他如此安排當不會再有誰有微辭了,就算她們心裏真的還有什麼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