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就是沒了唄,怎麼說是騙你呢?在戰場上生完孩子把他放在一邊,等打完了仗再回頭去尋可不就沒了嘛!”
吳金定這話聽上去是那麼的淒涼,一個女人懷胎十月了還在戰場上廝殺,把孩子生在了戰場上也沒個人過來管管不說,這生完了孩子把孩子一包往旁邊一放,還得要繼續上陣迎敵,作老楊家的女人也很難,至少我是做不到!
柳茜茜站在一邊聽著吳金定含淚說出的那話兒,她的心兒也跟著酸了。這對她來說可是很難得的事情,這說明她那為數不多的同情心又冒出來了。
“大家早哈!”
她覺得再繼續躲在一邊看人家傷心流淚,好像有些太不人道了,便邁開腳步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在臉上揚起了燦爛無比的笑臉。
“咦?老楊你苦著一張臉做什麼?不會是勝利在望,又得了一個兒子,高興過頭了吧?”
老楊?楊文廣聽著柳茜茜對他的稱呼,心裏不由激蕩了一下,他想不明白一個大宋第一公主,對一個為臣子的這樣親切的稱呼意味著什麼?
說實話像是這種公主兒媳婦他楊家還真是高攀不起,特別還是那個名聲響譽京城的前安寧郡主,就連他這個很少在京城的人,都沒少聽到她的事情。
“公主早,微臣給公主請安!”
楊文廣既然在心裏對於柳茜茜這個假公主對他的那親切稱呼頗不受用,所以他肯定會用一板一眼的君臣之禮讓她明白,他楊文廣不接受像她這樣的兒媳婦。
於是當柳茜茜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他便迅速的站起身來,率領他的那一妻二妾三姨娘四奴婢向著柳茜茜深深一禮。
看著他們中規中矩行著君臣之禮,感受著他們心靈深處的那份疏離,柳茜茜除了淺淺一笑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法子應對哈!
她總不能大吼一聲,指著他們的鼻子問他們為什麼要那麼疏離她吧?她柳茜茜好像還不需要去乞求別人的青睞。
“茜茜,真神奇,居然這麼早看到心平氣和的你!”
就在柳茜茜與楊家五人的氣氛開始出現尷尬的時候,張浩那充斥著戲謔的聲音從邊上清晰的傳了過來。
其實也不能怪張浩如此說話,實際上柳茜茜這起床氣是鮮少不發作的,如果不是讓她一走出房門就看見了剛才那一幕,怕是她老早就像以前一樣隨手抓一個人過來就發泄了。
“陳狀元,昨晚睡的可安好?”
楊文廣的這一句話純粹就是為了說話而說話,為了客套而客套,睡得安不安好,這看精神不就知道了,有一夜好眠早晨起來後還頂著兩隻熊貓眼的嗎?
“嗯,還不錯,總算是沒有白來這一趟,好歹混上了一副免費的眼鏡!”
嘿,這看不出這張浩還挺有幽默細胞的,隻是這種笑話好像隻有柳茜茜能聽懂了,其餘的人怕是連他說的眼鏡是什麼東西,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吧!
“陳狀元說笑了!說笑了!”
看著一臉訕笑表情的楊府眾人,張浩便知道定是昨晚的事情還沒有完全過去。於是便開口問了一句現在是什麼時刻了?
“卯時三刻,還有一點兒時間吃早飯!”
楊文廣話語一說完,便傳下令去,眾人抓緊時間用早飯,辰時一刻準時出城發動進攻。
二路大軍的中軍大帳外。
“中軍,現在什麼時辰了?”
楊懷玉手握楊家槍,背上插著他的那柄三尖兩刃寶刀,威風凜凜的站在中軍大帳前,開口問著身邊的中軍。
也不知道他是過於興奮還是過於緊張,卯時不到便穿衣在營內不停的走來走去。知道的是他睡不著,出來閑遛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丟了什麼東西,怕天亮後被別人撿了,正在冒黑拚命的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