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那一個清晨,難得的休假,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早上,雖然昨夜的啟明一直被不斷襲來的噩夢所驚醒,這讓他有幾分不安,但當他看到了早晨的這番祥和的景象後,那些昨晚冒冷汗的噩夢早就被他拋到腦後,再說他本來也就不是特別迷信的人,雖然有時也喜歡在茶餘飯後談論一下靈異事件都市傳說之類的但他也就隻是把它們當作一種趣談從未有當真的想法。簡單的早餐開起了一天,對於這一天的休假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會選擇與同學聚會,不過這次是不行的,畢竟明天就有一場補考等待著他,雖說心理不太願意,但他還是不得不去到自習室裏老老實實的複習,所幸自習室裏也不止是他一個人還有另外兩個倒黴的家夥也在這裏為明天的考試複習,他坐到兩人的旁邊,打算與這兩個家夥一起渡過這無聊的一天。左邊那個矮胖的家夥是王瑞,而坐在中間那個看帶著耳機,看起來挺時尚的人則是張濤,他們不僅是同學還是室友,可以說算是死黨了,和他們一起複習看起來也還不壞。平常的早晨,火山口最後的安寧。
整點的鍾聲如約響起,啟明伸了個懶腰,正要放鬆一下。突然自習室外傳來了巨大的騷亂聲,叫喊聲。三人同自習室裏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抬頭望疑惑於發生了什麼事,正當有人打算開門出去查看時,自習室的門被一個渾身是血的氣喘籲籲的學生推開了,他的手上有著明顯傷口不知是被什麼所襲擊了,他關上門朝前走了兩步就摔倒了,他用雙手艱難的撐住身體,嘴裏不斷的喊著“救命救命,救救我”眼神裏透出著絕望。所有的人都被嚇傻了,呆坐在座位上沒有人下去幫助這個不幸的人。這時門口傳來了撞擊聲與吼叫,那個不幸的人停止了爬行,絕望的看向門口,木頭與玻璃組合的門瞬間支離破碎。一群麵色蒼白,渾身布滿淤青,腐肉,血汙的“人”(它們不再是人)僵硬的從門口走了進來,發瘋似的撲向那個倒在門口的倒黴蛋,伴隨著慘叫,他被那群怪物撕裂啃食,鮮血從他的身體之中噴湧而出,將血腥味彌漫在整個自習室裏。幾乎所有人都呆滯了,這隻有電影裏才會發生的一幕竟然在眼前上演,而且還這麼突然,這麼的慘烈。
還沒有等到第一聲尖叫從被嚇呆的學生們中傳來,那群樣貌猙獰的喪屍已經從門口魚貫而入,它們來遲了沒有趕上那個倒黴蛋做成的大餐,不過這沒什麼,因為真正的盛宴才剛剛開始,它們徑直的走向自習室裏的學生如瘋狗一樣撲向他們,撕咬他們的血肉,剛反應過來的學生們驚恐的尖叫著向遠離門的地方逃竄。恐懼在這個不大的教室裏達到了頂點,礙人的桌椅擋住了一些學生的手腳,成為了他們死亡的陷阱,歇斯底裏的他們隻有無助的看著喪屍撲向他們,原本親密的情侶在這一刻卻在互相推搡直到兩人被成群的喪屍撕裂啃食,死亡充斥著這間不大的教室,吞噬一切的屍群沿著教室的階梯如同上漲的死亡之水一級一級收割著殘存的生命。
坐在最後一排的啟明最先從震驚之中醒來和另外兩人退到了教室最後的窗子邊,啟明從他的包裏拿出他的實心的鐵製雙節棍。別看啟明身材微胖他可也算一個武術愛好者,經常在崇武社練習雙節棍就是證據,而這根被他隨身攜帶的雙節棍就是因為他嫌學校體育館所提供的雙節棍太輕無法練習力度而專門從網上購買的750g的鋼製雙節棍(倘若是在香港他估計會因為這根棍子而被警方請去喝咖啡)。“我們從窗口逃吧!”張濤邊打開窗子邊大叫道。幸虧自習室是在二樓,而且這所學校也有幾十年的曆史,高大的樹木比比皆是,而自習室最後一排的窗口剛好就有著一棵高大的梧桐,它的粗壯的枝幹剛好伸到了自習室的窗口,隻要輕輕一躍就可以跳到樹上,以前上課時還有同學開玩笑說將來如果有一天發生了地震就可以從這棵樹上逃生,沒想到現在這還真的成為了他們逃離死亡的唯一可能。從門口湧入的喪屍數量比較有限,它們大都被正在這裏進行的人肉盛宴所吸引,忙於享用那些倒黴蛋們的血肉與內髒無暇顧及,那幾個最後的幸存者。即使有幾個走到了最後一排的,那幾個正在角落裏失聲尖叫的女生貌似更具有吸引力,幸運之神在冥冥之中給他們三人在這個絕望的不幸中留下了些許眷顧,給了他們以一線生機。“我斷後,你們兩個先走。”啟明握緊手中的雙截棍警惕的注意著四周,張濤憑借著敏捷的身體第一個爬到樹枝上,然後如同一隻靈巧的猴子一樣爬到了另一根粗壯的樹枝上,給後麵的兩個人留下了空間,王瑞雖說看似身體比較矮胖,但他自小就是在鄉下在山林旁長大的,爬樹對於他而言也並非什麼難事。就在他爬到樹上的那一刻,幾隻喪屍似乎是發現了他們的存在,向著他們的位置走過來,啟明集中注意力,緊盯著那幾隻正在靠近的喪屍,他的手微微有所顫抖,他的髒似乎也在跟隨著喪屍的節奏跳動,一步一步,喪屍靠近了,他眉頭豆大的汗珠紛紛滴落,他的渾身肌肉收緊如同一把蓄勢待發的弓箭,隻等喪屍進入到有效打擊位置時對她們發起致命一擊。